“你!”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三言兩語就能把我氣得不行。
跟他解釋,讓他理解這件事本身是個誤會,怕是比登天還難,他只會覺得我是在故意騙他。
萬一讓他知道我是個代替品,按照他這個暴躁的脾氣來看,我估摸著會死在他手裡。
何況這件事,我也是被動捲入,被動知道的。
我也很無辜。
我跟他解釋是行不通的,他也不會信,得讓當年那個老奶奶出來說明白才行。
我也是不明不白就讓老奶奶給賣了,好歹跟我說一聲啊。
“以前我沒有找來,是信守六年之約,而不是你們光憑這些就能阻擋我來的!”他語氣發狠,握住我的手腕愈發用力。
“疼……”疼得我想罵人,但也只是暗暗在心裡罵上幾句罷了,我是惹不起他的,盤算著要怎樣才能逃過這一劫。
短短几天,他找上門來的次數,比周銘還頻繁。
“我告訴你,你是躲不掉的。”說著,他的腦袋湊到我肩膀上,氣息噴薄而出,一種別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不要!”
就在我以為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的時候,我也滿腦子想著如何才能讓他放過我,突然間,手上沒了束縛,他鬆開了我。
同時,雙手雙腳上掠過絲絲涼意,身上的那股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緩了十來分鐘,我能睜開眼了。
此時天已微微發亮,窗外傳來雞鳴狗叫的聲音。
我眨了眨眼,低頭看著手腕上,太姑婆為我新系上的紅繩不見了,腳腕上的也沒有。
我轉頭,瞥見門口地上放著的一株新鮮山茶花,花瓣上還殘留著露珠,像是剛摘下來沒多久的。
我撿起,看著手腕上空空,想著他說的話,資訊量還挺大的。
太姑婆說紅繩是用來拴住我的命,怎麼在他嘴裡,成了躲避他的工具?
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何來躲避這一說?
不對不對,這其中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應該對我是沒什麼隱瞞的,次次來找我,都是為的六年前結下婚約的事。
就是不知道太姑婆和那個老奶奶,還瞞著我什麼事。
太姑婆是沒法問的,就盼著那個老奶奶還能尚在人世,能讓我問個清楚,否則我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可是說了,不嫁給他,我會死。
我是真信了。
我起身出去,“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
低頭一看,是顆拇指蓋大小的半透明狀緣珠子,珠子裡面,是閃閃的光狀,還佩著流蘇,看著不像是尋常的東西。
得,他離開就離開,還給我落下點東西。
家裡人也在為著周銘生病的事,忙前忙後。
三哥看我不大上心的樣子,背地裡問我:“阿緣,不是我說你,你不想嫁給周銘,也不能盼著他死吧?”
這給我整無語了,“我哪裡就盼他死了?”
“看你這樣,也不擔心。幸虧是在家裡,要是讓周銘他媽瞧見了,得說你沒良心。”
“那我又不會看病,瞎擔心也沒用。”
玉靜姐說的那句話,猶如根利刺,紮在我心上。
周銘這病,我也覺得和我脫不了關係的。
會不會是……早在周銘突染怪病時,我就生起這個念頭了,只是礙於沒有證據,我又一時忘了問。
那個人每次出現,都是在我睡覺時或者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能應對就已經不錯了,哪還顧得上別的事。
偏偏就只有他來找我的份,沒有我找他的份。
三哥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