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晚生產遇刺的事自然不會就這麼完了,但是那個穩婆的線索暫時斷了,蕭昱瑾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查。 不過,蕭昱瑾現在有個新的事情要處理了。 蕭昱瑾也是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膽子。 東里毓桐被接到御書房的時候還不明所以,挺著四個月大的肚子走進了御書房內。 “妾身見過皇上!”東里毓桐行了個禮。 “起來吧。”蕭昱瑾道,然後讓全福給她搬了個椅子,問道,“慎嬪,你還未入宮時旁人對你有什麼稱呼來著?” 東里毓桐謙虛道:“都是些名頭,妾身不敢妄言!” 蕭昱瑾道:“既然你不敢妄言,那就由朕來說好了!” 接著,蕭昱瑾繼續說道:“京兆第一才女!這個可是?” 東里毓桐笑了笑,回答:“不過是大家看得起妾身,給了妾身這個虛名罷了!” “娶妻當娶東里毓桐!這個可是?”蕭昱瑾繼續道。 東里毓桐有些羞澀地說道:“這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們隨口說的,當不得真的!” “哎,怎就當不了真了?不就有個王郎君當真了嗎?”蕭昱瑾笑眯眯地看著東里毓桐,道。 東里毓桐臉色微變,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問:“皇上在說誰?妾身為何聽不明白?” 蕭昱瑾輕笑了一聲,“聽不明白沒關係!等會兒就明白了!” 蕭昱瑾拍了兩下手,只見徐太醫走了進來。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慎嬪娘娘!”徐太醫。 東里毓桐瞳孔微縮,但還是鎮靜地坐著,看起來並無不妥。 “給慎嬪娘娘把把脈,告訴朕,慎嬪娘娘有孕多久了!”蕭昱瑾溫聲道,看起來雲淡風輕的。 “喏!”徐太醫應道。 眼見著徐太醫離自己越來越近,東里毓桐就越是緊張。 怎麼辦……怎麼辦…… “娘娘,還請伸手!”徐太醫溫和說道。 東里毓桐不敢伸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蕭昱瑾:“皇上這是何意?懷疑妾身嗎?” 接著,東里毓桐落下兩滴淚,委屈道:“妾身自入宮之後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長樂宮,從不惹是生非!皇上此舉就是把妾身的心拿出來剁碎了啊!妾身腹中的孩子做錯了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蕭昱瑾冷笑一聲,道:“徐太醫,把脈!” 徐太醫聞言直接扯過了東里毓桐的手,強制要給東里毓桐把脈。 東里毓桐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然後跪在了地上,哭道:“皇上這般折辱妾身,妾身倒不如死了算了!” 東里毓桐這般說著就要起身撞牆,被全福攔下了。 “把慎嬪娘娘按著!徐太醫要把脈!”蕭昱瑾冷聲喝道。 全福和全旺兩人把東里毓桐按在椅子上坐好,徐太醫這才給東里毓桐把起脈來。 片刻之後,徐太醫收回了手,說道:“回稟皇上,慎嬪娘娘已有孕五月!” 東里毓桐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皇上怎麼發現的? 蕭昱瑾拿起一本書就往癱坐在地上的東里毓桐砸去,怒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東里毓桐七月中旬入的宮,如今才十一月中旬,卻已經有孕五月? 這說出去誰都不會信這懷的是皇嗣、是他蕭昱瑾的孩子! “妾……妾是懷孕四月啊!莫不是徐太醫診錯了?”東里毓桐最後還想為自己辯解一番,胡亂攀咬上了醫術高明的徐太醫。 蕭昱瑾氣笑了,道:“你當朕是傻子嗎?你侍寢那日,你用的桂花油,還有扇子上的粉,你當朕永遠不會知道嗎?嗯?” 接著,蕭昱瑾對全福說道:“把王真給朕帶進來!” 蕭昱瑾早就命人把王真抓來了,只是沒讓東里毓桐看見。 東里毓桐瞬時慌了神,低著頭,眼神慌亂,還在想脫罪的辦法。 王真被綁著,帶進來時還被踢了一腳,跪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王真喊道。 他還不想死……他還不想死啊! “饒命?你讓朕如何饒你一命呢?”蕭昱瑾反問王真。 讓自己的孩子冒充皇嗣,竟然還敢奢求他會饒了他?莫不是喝多了腦子糊塗了? 接著,蕭昱瑾又看向東里毓桐,說道:“東里毓桐,朕真的很欽佩你的勇氣!竟敢拿一個孽種冒充皇嗣!看來,左相大人家教不嚴啊,教出了這麼個膽大妄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