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在嗎?”
岑福看了一眼陸繹,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心裡暗暗琢磨道,“我得先溜為上,”轉身將門開啟,“袁姑娘,大人在,”
袁今夏一腳剛跨進門,餘光瞄見岑福向外走去,便扭頭問道,“岑校尉要出去嗎?”
岑福迅速瞄了一眼門內的陸繹,說道,“大人交待了一些事項,我去辦一下,”
“哦,是這樣,”袁今夏轉身進了屋,“大人,我是來……”
袁今夏話沒說完,發現陸繹正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便停住了話,也上上下下瞧了瞧自己,問道,“怎麼了?大人為何這樣看著卑職?”
陸繹見袁今夏已卸了妝,換回了平日裡常穿的淡綠裙裝,頭髮高高束起,眉眼清爽,與剛剛相比,更顯得淡雅大方,唇角不自覺向上彎了起來,輕聲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啊?大人您說什麼?”
陸繹抿嘴笑了笑,“沒什麼,你來要跟我說什麼?”
“大人,是這樣的,明日便是簪花大會了,之前我曾與上官姐姐約好一起的,可您也知道,烏安幫不時就會出現一些突發的事情,那個謝宵又是個不靠譜的,上官姐姐來一次杭州,還要操心分舵的事宜,所以我想去一趟烏安幫,看看上官姐姐,”
陸繹放下手中的書,說道,“恐怕你此行的目的不止於此吧?”
袁今夏瞧著陸繹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便笑道,“大人真是聰明,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楊嶽自己為何不去?”
“哎呀,大楊那塊木頭,一到關鍵時刻便退縮了,他既怕上官姐姐不去,又想時時能見到上官姐姐,見了面又不知道該跟人家說什麼,最主要的是,他說他現下找不到藉口去烏安幫,”
“人家的事,你倒是熱衷得很,”
“大人~這哪是人家的事?好歹大楊也是我的兄長嘛,若換了別人,我才懶得管呢,”
陸繹向袁今夏頭上又看了幾眼,有些不爽地問道,“那支金簪為何不戴了?”
袁今夏摸了一下頭頂,看陸繹的神情似乎不大高興,眼睛滴溜一轉,故意說道,“那支金簪既貴重又好看,我也不能時時戴在頭上,萬一不小心弄丟了呢?不是白白辜負了岑校尉的一片心意?”
陸繹一時語噎,心道,“憑她的聰慧,她早應猜出金簪是我送的,現下卻故意這樣揶揄我,”便說道,“既是如此,袁捕快也不方便外出了吧?萬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弄丟了,就更得不償失了,”
袁今夏哭笑不得,心道,“大人的報復心也太強了吧?”便上前兩步,語氣中略帶著嬌憨,說道,“大人~卑職不過跟您開個玩笑,您怎麼還當真了?”
陸繹看了袁今夏一眼,“我這人啊,沒什麼優點,就是願意相信人,尤其是身邊的人,”
袁今夏離陸繹很近,不敢明目張膽地翻白眼,心裡卻已翻騰了十數遍,“您那心眼子有八百個都不嫌多,您還願意相信人?若是誰都相信,恐怕早被人算計千遍萬遍了,”
陸繹見袁今夏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便問道,“怎麼了?不說話是覺得理虧了?”
“我是在想,誰說大人沒什麼優點啊,我倒是覺得大人優點挺多的,”
陸繹知道小丫頭又要極力奉承自己一番了,饒有興致地看著袁今夏,“那你便說說,我有何優點?”
袁今夏學著陸繹將雙手負在身後,邊踱步邊說道,“大人長得俊俏,人又聰明,還很善良,武功高強,又學富五車,真是那個什麼什麼……對了,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還有……”
陸繹笑道,“好了,若說下去,恐怕你能說上一個時辰,”
“哎呀,大人~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