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見袁今夏開始左顧右盼,不再關注看臺上的比拼了,便笑著問道,“怎麼?熱鬧看夠了?”
袁今夏嘟了嘟嘴,說道,“大人,您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哪裡怪了?”
“據我觀察,上臺比拼的年輕女子非富即貴,當然除了我,嘿嘿,就算平時,這些富貴人家的女子也是不愁嫁的,為何偏偏要在七夕拋頭露面呢?這簪花大會舉辦的意義何在?”
陸繹還真未考慮這個問題,不禁眯了眯眼。
“還有啊,大人,您可還記得我對您講過的?賣髮簪的攤販曾說過,三年前的魁首就是被那位司馬老爺迎娶過門的,不出一月便暴亡了,接著司馬府又接連迎娶了兩名女子,皆參加過簪花大會,但短時間內也先後暴亡,且先不說是否是那位司馬老爺克妻,只說這件事本身,就怪異得很,為何他偏偏迎娶的都是參加過簪花大會的女子?且他又是出資舉辦大會之人,難道是為了給自已選美?”
“恐怕不是,不會如此簡單,”
“大人有何想法?”
“看看再說吧,”
袁今夏見陸繹又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便長長出了口氣,嘆道,“這才午時,還有那許多人呢,何時是個頭兒啊?”
陸繹見小丫頭已全然沒了興趣,便調侃道,“你就不想奪那魁首之位?”
袁今夏嘻嘻笑道,“大人太瞧得起卑職了,卑職才藝不佳,長相也一般,哪裡會有那福氣?”
陸繹笑道,“你就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啊?”
“當然,卑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袁今夏向後靠著,整個人陷在椅子裡,兩隻腳晃動著,“哎呀,還是做回自已舒服些,卑職看著這些富家千金個個花容月貌,儀態萬千的,好是好得很,卻不羨慕,人總要活得自在些才好,”
陸繹看著小丫頭悠閒自在的模樣,笑了笑。
袁今夏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司馬老爺的側臉,可那張面具捂得嚴嚴實實,竟見不到一絲真面目。袁今夏甚是納悶,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從小到大都戴著面具?咦?不對,他們在幹什麼?”便欠起身子仔細看著。
陸繹見狀,問道,“發現什麼了?”
“大人,大人,您過來看看,”袁今夏盯著司馬老爺處,一隻手衝陸繹擺著。
陸繹斜了身子,也向那邊看去。
“哎呀,晚了,大人,您沒看到,”袁今夏坐直了身子向陸繹說道,“大人,剛剛那位司馬老爺吩咐下人端了水果,”
陸繹蹙眉,“端了水果?”
“是啊,您猜他讓下人送去了哪裡?”
陸繹不喜歡打啞謎,偏偏這個丫頭淘氣,便不再應聲,只盯著小丫頭看。
“大人,他讓下人將水果送給了淳于敏,您瞧那邊,淳于敏一臉的誠惶誠恐,”
陸繹定睛看去,果然如袁今夏所說,淳于夫人和淳于敏正在竊竊私語,偶爾會看向司馬老爺的方向。
“難道司馬老爺看中了淳于小姐?”
“也許吧,”
“大人,您很失落嗎?”
“這與我何干?”
“那可是您的表妹,”
“那又如何?”
“嘿,嘿嘿,沒事,沒事,卑職就是隨便問問,”袁今夏更加確定了岑福所說的話,“原來大人對淳于敏確實只是兄妹之情,”
陸繹看著桌上的瓜果糕點,笑道,“吃些東西吧,”
“好啊,”袁今夏先是拿了一粒葡萄嚐了嚐,“嗯,好吃,甜得很,”又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見陸繹不動,便又拿了一粒葡萄遞向陸繹,“大人,您也吃啊,”
“你吃吧,我就不吃了,”
“大人~這都大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