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裝病半個月,倒是讓陸夫人悟出了許多。
“大人,原來多讀書真的很好,”
陸繹笑道,“好在哪裡?”
袁今夏捧了陸繹的臉,揉了揉,“大人,您真好看,”說罷嘻嘻一笑,“原來我都是這樣誇大人的,”
陸繹壞笑道,“夫人難道不是藉機在佔我便宜?”
“大人別打岔兒,”袁今夏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在空中比劃著,搖頭晃腦道,“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蔶。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陸繹認真地聽著,眼裡閃著光。
袁今夏轉身笑道,“我覺得這首詩寫的就是大人,”
“我在你心裡有這麼好?”
“比這還要好,”
陸繹得意之極,翹起了二郎腿,將手中的書放下,端了杯子喝茶。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袁今夏繼續搖頭晃腦地吟誦著,突然將書放下,轉了一個圈,“大人,您瞧我今日打扮得可好?這身段風流麼?”
陸繹輕嘆了一聲,抿嘴笑了下,探身起來,一把就將人拉進了懷裡,“夫人,我可是說過, 我並不是坐懷不亂之人,”
“大人吃桔子,”袁今夏一隻手從桌上摸了桔子,也不剝皮,直接塞進了陸繹嘴裡。
陸繹無奈,放開人,取了桔子下來,笑道,“淘氣,”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口哨聲傳了進來,三聲長兩聲短。
“大人,這是何意?”
“岑福說,吳守緒已處斬,風平浪靜,”
“太好了,終於要捱到頭兒了,”袁今夏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大人,再有三日我們便自由了,”
陸繹笑道,“這些時日難為你了,”
“夫君此言差矣,能與夫君每日裡談天說地,令我眼界大開,實乃幸事,況且,我與夫君剛剛成親,難得時時相伴,若是以往,這是求也求不來的,我開心著呢,”
“你喚我夫君?是不是想……”陸繹纏了上來。
“大人~~~說正經的呢,您又來,”
“說我不正經?嗯?”
“大人難道正經麼?”
“那就不正經一次吧,”陸繹將人抱了起來。
袁今夏“咯咯咯~~”笑著,踢蹬著腿,“大人討厭,您哪一日正經過?快放我下來,”
“誹謗我,那我得坐實了這個罪名才是,”
“停!”袁今夏剛捱到床上,便將雙臂伸開,擋住陸繹,“大人~~~今日開始,不行了,”
陸繹一愣,“怎麼?”
“我月信來了,”
“要幾日?”
袁今夏伸出手掌晃了晃。
“你等著,我去喚吳媽熬些甜的熱湯來,”
“大人不必,我好得很,”
“不會肚子痛麼?我記得四年前下江南時,有一次你疼得眼淚直流,當時我並不知情,還覺得你矯情,後來發現你衣裙髒了才猜到,”
“大人心思竟然這麼細?我都忘記了,以前每個月的這幾天確實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不過,這次卻是怪得很,竟然沒什麼不好的感覺,”
“傻丫頭,以後要先告訴我,”
“好,大人,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想求大人一件事,”
陸繹笑道,“你我夫妻,還用求字麼?”
“我只會彈一首桃夭,其它曲子倒也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