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遞給袁今夏一塊糕點,又衝岑福示意了下,岑福坐了下來。 “今夏,你說你得到了重要訊息?” “恩,”袁今夏咬了一口糕點嚥了下去,“大人,我還真餓了,我本來是要先聽聽大人今日在瀟湘閣收穫如何,可是我現在迫不及待了,” “不急,先吃些,”陸繹又遞了一塊糕點,又將熱茶送到了另一隻手上。 岑福在旁邊看著,抿嘴笑,心道,“大人和嫂夫人真是相親相愛,”眼前竟恍惚出現了雲兒的模樣,最近忙碌,有些日子沒去醫館了。 “岑福,岑福~”袁今夏本已打算開講了,一轉頭見岑福兩眼放空,咧著嘴傻笑,伸手在岑福眼前晃了幾下,連叫了幾聲,岑福才回過神來。 岑福一張臉“唰”地就紅了。 袁今夏奇怪地問道,“岑福,你在想什麼呢?怎的還害羞了?” 陸繹只看了一眼,也不搭理,便低頭喝茶,岑福撓撓頭,“嫂夫人,沒事,您說,” “奇奇怪怪地,岑福,我可告訴你,別一天瞎琢磨,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當的行為,我就讓大人,”說完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岑福一縮脖子。 陸繹笑道,“好了,別逗他了,” “大人,今日我見到師父了,他老人家打算再過幾個月便回家怡養天年了,我心下不捨,便讓趙俊和孫奪去街上繼續監視那些人的舉動,我便陪著師父喝茶閒聊,” “如今朝局,師父也是知曉的,我故意引著師父說話,師父罵我鬼機靈,便跟我講了裕王的過往之事,” “裕王的母妃杜康妃因行事說話不得聖寵,皇上恨其不爭,連帶著也不待見裕王,裕王母子便屬於既不能母憑子貴,也不能子憑母貴的那種,裕王十五歲那年,杜康妃又一次在聖前失儀,皇上責令其母子出宮居住,那便是最早的裕王府邸,” “裕王表面上老實,實則從小便貪戀女色,其母不僅不管不問,竟然還縱容之極,當年出宮便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恥之事,” 袁今夏說到這裡,陸繹和岑福對視了一眼。 袁今夏看到兩人的神情,問道,“大人,您和岑福好像知道這件事?” “今夏,如我所料不錯,你要說的是裕王因一名女子險些被暗殺之事,可對?” “正是,大人,您知道這件事?師父說,當年這件事轟動一時,朝野震驚,皇上大發雷霆,若不是眾大臣說情,恐怕裕王母子當年就被廢了,” “知道,今日我和岑福去瀟湘閣見的,便是當年那女子,” 袁今夏瞪圓了眼睛,“啊?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雖然不待見裕王母子,但那畢竟也是皇子,皇上自然不會放心,便派人跟在裕王身邊,以作監視之用,表面則是陪裕王讀書習武,” “大人,難道那陪同之人是您?” 陸繹笑笑,“正是,那年我剛剛十三,岑福十一,” 袁今夏瞪圓了眼睛,“大人,您竟然是親身經歷者,那……您有沒有跟著……?” 陸繹看袁今夏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便猜曉她在想什麼,笑著輕輕彈了一下袁今夏的腦門,“就知道瞎想,我是何情形,你難道不知?” 袁今夏嘻嘻笑了幾聲,“大人自是清白的,” 岑福乾咳了兩聲。陸繹和袁今夏一起翻了一個白眼,岑福只好低了頭,假裝聽不懂。 “我那時年少,性子又冷,見裕王小小年紀便沉迷女色,雖見不慣裕王行事,可是想到他從小便不受皇上待見,得不到父愛,母親又是那般軟弱無能,每每讀書時,他偶爾就會出神,那一副委屈的樣子又著實讓人恨不起來,” 袁今夏聽陸繹說到自己性子冷,便想到當年陸繹母親被刺殺身亡,父親對他又嚴厲之極,便不由得伸手握了陸繹的手,揉搓著。 “裕王平日裡除了讀書,練武,沉迷女色,還有一大愛好,便是聽戲。他出宮不久便命人四處打聽,只要有好的戲班子,便會請來府邸,” “那日,請來的戲班子有個臺柱子喚作青霞的女子,唱功好,人長得也好,裕王心動了,便盯著那女子看,直到戲唱罷,硬要拉著那女子陪他,還說要將她迎進府中……” 班主見狀,急忙上前,“稟王爺,青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