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大夫聞言,立馬放下手中的帕子,把手在衣襟上隨意擦拭了一下,接過丹砂,仔細的看了看,“沒錯,就是它。”
荊大夫有些激動,抬眼看向木小喬,“丫頭,你真了不起,這丹砂已經十多年沒有人採到過了,沒想到姑娘你竟真的把此物帶了回來,這小子有救了。”
木小喬聞言,感覺一路的陰霾也被略微驅散,忙道:“那就有勞荊大夫了。”
荊大夫拿著丹砂去配藥了,他一離開房間,忍了許久的陳濤睿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將軍,他是…”
木小喬知道他已經猜到了,於是點頭,“沒錯,他就是南戎太子,阮灝宇。”
“我殺了他。”陳濤睿刀出鞘,滿臉殺意。
其他幾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拉住陳濤睿,木小喬喝道:“把刀收起來。”
“將軍…”陳濤睿氣急敗壞,“他差點讓你身敗名裂,你怎麼還維護他呢?”
木小喬捏了捏眉心,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現在還不能殺他,南戎宮變,留著他,對我們大晉朝利大於弊。”
她只能搬出大局來說服這幫手下,他們都是一幫鐵血漢子,絕對忠於大晉,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讓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果然,陳濤睿聞言,總算安靜下來,疑惑的道:“南戎宮變了嗎?”
木小喬簡單的將聽到的傳聞跟手下說了一遍,最後道:“不管傳聞是真是假,南戎目前絕對存在著內憂外患,所以咱們暫時還是靜觀其變,這灝宇太子…”
木小喬看向阮灝宇,他雖然昏迷了這麼久,但現在身上的血汙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外傷也癒合了不少,臉色依舊蒼白,但還是帥的人神共憤。
“他救了我一命,所以這次我救回來,就算扯平了,我木小喬從不欠人情,所以這次,誰都不許動手。”
木小喬目光在手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陳濤睿身上。
陳濤睿不甘願的收起佩刀,抱拳道:“末將領命!”
木小喬頷首,道:“這麼多日辛苦各位為我千里奔波,你們先去休息一下,今晚還要連夜趕路。”
幾人施禮後退下,木小喬幫阮灝宇換下額頭的帕子,手指從他的眉往下,拂過高高的鼻樑,輕輕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他是奪去她初吻的男子,也是敵國太子,他們之間隔著兩個國家,可他們卻妄想透過聯姻阻止兩國戰爭,還兩國百姓和平,他們之間是愛嗎?
木小喬不清楚,他們相識時間太短,短到連話都沒有說過多少,可木小喬卻又覺得他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久到…她已經忘記了最初是為了殺他才入的敵國軍營,久到,她只記得他把她的頭按在懷裡,縱身一躍的那一刻。
木小喬只知道,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殺他,反而,期盼他快點好起來,期盼他,能夠解決掉南戎宮變的事,期盼他,真的能夠促成聯姻……
木小喬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曾經她可是最不喜歡聽到父親說要給她議親,她覺得在戰場上馳騁是她這輩子的使命,怎麼如今…就這麼恨嫁了嗎?
手下嘴唇輕輕一動,木小喬彷彿被燙到手一般站了起來,卻聽到阮灝宇夢囈道:“木將軍…木小喬。”
木小喬失笑,這個傻子,還真是夠執著的。
忽然,她的耳朵輕輕一動,外面傳來異響,緊接著梁樵夫聲音傳來,“你們是什麼人?”
沒人回答他,緊接著又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木小喬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被木小喬派出去的大晉萬夫長馮奇一刀格擋住狠狠朝他刺來的劍,用力逼退來人,便聽到身後自家木將軍的聲音傳來,“住手。”
阮灝宇的暗衛們自然是認得木小喬的,看到她此時威風凜凜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