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晟說這話，卓輕靈大笑起來，“此生不復相見嗎？卓晟，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跟我山盟海誓，說永不負我的是誰？”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卓晟，難道卓輕靈不僅僅是他的師妹，更是他的愛人嗎？

“沒錯，我是觸犯了門規，殺了不該殺的人，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知道我為了找你，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

卓輕靈越說越激動，她停下來的時候，場中安靜的連掉一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阮灝宇看著師父，在他臉上，他看不到往日裡的嬉皮笑臉，而是少有的一臉凝重。

“輕靈，一切都已經是過往了，如今你是大名鼎鼎的無聲組織領主，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我們一個殺人，一個救人，早已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枉我為了找你，專門成立了無聲組織，到處打探，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醫仙，當年你的醫術甚至還不如我，這些年，你竟精進如斯。”卓輕靈懊悔不已。

“輕靈，你殺孽太重了，我也沒想到，你被逐出師門，居然還不知悔改，反而害死那麼多無辜孩子的性命，還成立殺手組織，你對得起師父的教誨嗎？我愛的，是當年那個善良溫婉，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的卓輕靈，而不是現在，威名赫赫，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頭目！”

卓晟早已從木小喬口中得知了她這些年的遭遇，對當年擄走木小喬，將她放入荒島的無聲組織領主也極為痛恨，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讓他痛恨痛苦半生的人，竟然是曾經的愛人。

如今得知，他只覺得痛心，一個人怎麼能如此性情大變？

“我不知悔改？哈哈，”卓輕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們一個個拋棄我，離開我，誰來管過我？誰又來督促過讓我悔改，肯給我一次機會？”

卓輕靈聲音冷了下來，“卓晟，你呢？逃避問題，拋棄愛人，背棄誓言，你就是對的嗎？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卓晟搖頭，“年輕時犯的錯，此刻再說，已經毫無意義了，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輕靈，你今日到這裡來意欲何為？”

“我要你跟我走，後半生永遠陪在我身邊。”卓輕靈握緊了手，死死的盯著卓晟。

巫師搖頭嘆息，卓輕靈此時早已不是愛了，而是病態的執念，不管卓晟的想法如何，她只管自己，本性自私，也難怪會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我不願呢？”卓晟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原本對卓輕靈，他還有痛惜，憐憫，愧疚，可是看她這樣，那些感覺也統統煙消雲散了。

卓輕靈雙手一揮，身後幾百鐵甲衛齊齊一動，一聲大喝，頓時整個醫仙谷都回聲陣陣，響徹耳膜。

醫仙谷有功力低的弟子，還有不遠處那些藥農們，紛紛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耳朵。

待回聲平息，卓輕靈咯咯一笑，聲音中卻無半分笑意，“如果不想讓醫仙谷今日覆滅，我勸你考慮清楚。”

阮灝宇大怒，踏前一步，卻被卓晟拉住了手腕。

阮灝宇回頭怒聲道：“師父，她欺人太甚，您不能跟她走。”

“灝宇，退下，為師自有分寸。”卓晟沉聲道。

木小喬也上前，“義父，只要你不想走，這些鐵甲衛，我來對付。”

她知道鐵甲衛的弱點在哪裡，雖然今日的鐵甲衛比起那天攻擊她的多了十倍不止，但她奮力一搏，未必沒有一點機會。

卓晟摸了摸木小喬的頭髮，笑道：“孩子，你有這份心，義父很開心，只是，義父絕不能讓你再涉險，我答應過你孃親，要護你一世周全。”

“那你就要委屈自己做個傀儡嗎？”木小喬知道卓輕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