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果然是易守難攻的地方,天然的地理形勢,致使大軍發揮不出作用,再加上醫仙谷的毒氣,很快這些士兵就倒下不少。
不過方蔚此次準備充分,帶了軍醫,發現醫仙谷用毒之後,經過最開始的慌亂,後面斷後的將軍便反應了過來,立刻下令撤退,再命軍醫救治中毒昏迷計程車兵。
醫仙谷的毒,本身就只為阻攔,並非為殺人,所以都不是見血封喉的毒氣,軍醫解了毒之後,又配置出了剋制毒氣的藥丸分發給士兵,大軍在谷外休整,等待第二次進攻。
方蔚帶一萬人馬追著阮灝宇跑了不知多久,阮灝宇也不跑快,他的踏雲步想要甩開這些人輕而易舉,只是他一人逃走容易,醫仙谷怎麼辦?木小喬和兩個孩子怎麼辦?
一萬人馬從金陵到醫仙谷,中途本就極少休整,此時又追逐了大半夜,天都已經矇矇亮了,有的馬兒已經支撐不住了。
“統領,他這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吧?”另一名副將朱泓在方蔚旁邊大喊。
方蔚一下子勒馬停下,越想越不對,聽到身後馬蹄聲紛紛停下,大半士兵都下馬讓馬兒歇息,知道現在想立刻回去也是不行了。
阮灝宇看方蔚的人馬停了下來,便也停下了腳步,看看距離也差不多了,便信步走到方蔚前方站定,笑道:“方統領,怎麼,不準備抓在下回去邀功了嗎?”
方蔚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只管放馬過來。”
“方統領果然是聰明人,知道在下還有陰謀詭計,既如此,阮某豈能讓方統領失望?”
方蔚立刻戒備,卻陡然發現自己一點也動不了了,耳中聽到身後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他心裡又驚又懼。
他瞪大的雙眼突然看到阮灝宇身後的黑影中彷彿站著一個人,只是全身都隱在暗中,叫他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
阮灝宇施施然走到他面前,道:“小小巫蠱之術,方統領不必擔憂,死不了人的,不過,在下跟方統領談的條件,不知統領如今是否可以答應了?”
方蔚目眥欲裂,卻說不出話,阮灝宇看他著急的樣子,彷彿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話,義父,不如先放開方統領,我們好談談條件。”
方蔚看到那黑衣人輕輕動了一下,他手指突然能動了,立刻毫不猶豫拔劍朝阮灝宇砍去。
阮灝宇早有防備,腳尖一點,身影便飄了出去,躲開方蔚拼盡全力的一劍,朗笑聲傳來,“看來方統領真是一點都不顧及手下的性命啊。”
他手一揮,方蔚立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倒地聲,回頭一看,已有上百人倒了下去。
方蔚悲憤交加,怒喝道:“姓阮的,有本事來跟老子一對一打一架,總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阮灝宇輕笑,“兵不厭詐,方統領不會沒聽過吧?我醫仙谷既然值得方統領帶五萬人馬來,若不拿出些許手段,怎麼對得起方統領如此高看?”
方蔚無言以對,原本他還覺得帶五萬人馬來攻一個沒有一兵一卒的醫仙谷有點小題大做,如今看來,是自己輕敵了。
“你應該知道,你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方蔚沉下心,收起了劍,“今日哪怕五萬人全部葬身此處,我也絕不能退一步,而且,沒了這五萬人,還會有下一個五萬人,你們殺得完嗎?”
阮灝宇臉色淡然,沉默不語,心中卻清楚方蔚說的是實話,木小喬的身份會讓皇帝寢食難安,如若此次五萬人再全折到醫仙谷,皇帝只會更加覺得他們有不臣之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方統領可有好的建議?”阮灝宇沉聲道。
“這本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博弈。”
果然,還是別無他法,自古登上皇權頂端者,又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輩呢?
“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