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爹孃喊的莫氏剛止住的淚又掉了下來,忙不迭的應聲,木鼎之亦是如此。
木小喬拉過阮灝宇,道:“爹,娘,這是睿國的六皇子,阮灝宇,也是你們的女婿。”
阮灝宇抱拳,也隨著木小喬喊道:“爹,娘。”
木鼎之臉色一變,道:“你就是睿國質於楚的六皇子?”
阮灝宇心中暗道不好,但也只能無奈的回道:“正是。”
“聽聞你娶了楚國扈將軍的女兒扈三娘,怎麼還來我們遂國亂攀親戚了?”木鼎之冷哼一聲,十分不悅。
木小喬見勢不對,忙上前打圓場,“爹爹,他和扈三娘沒什麼的,從始至終,他的身邊就只有女兒一個人。”
莫氏拉過木小喬,在她耳邊道:“傻女兒,你爹是故意這樣說的,不讓他過於得意,你這就迫不及待的護上了?”
木小喬這才反應過來,見蕭慕北也在旁邊偷笑,沒好氣的說他,“你笑什麼?”
“小喬,不可對八皇子無禮,他可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莫氏突然拉下臉,可見對蕭慕北極為敬重。
木小喬沒想到蕭慕北居然還救過父親,這一路對他無禮習慣了,一時也轉變不過來,只得應道:“知道了娘。”
那邊阮灝宇還在應付岳父,木小喬攙扶著莫氏回去,給阮灝宇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目光,便從他身邊離開了。
直到一刻鐘後,阮灝宇才滿頭大汗的進來正廳,哀怨的看了木小喬一眼,默默的在下首坐下,誰讓自己現在是個無權無勢的女婿呢。
一家人敘了會兒舊,木小喬也大致得知了這個家的概況,自從她被送走後,莫氏就病了,皇上體恤木鼎之勞苦功高,曾考慮給他再賜一門婚事,但被木鼎之婉拒了,就說是怕妻子再次受到刺激,病情加重,所以堅決不納妾!
這十幾年,木鼎之除了在戰場上,便是守著病弱的妻子,兩人自是再無所出,木小喬是這個家唯一的孩子。
木小喬不由得有些心酸,竟不知這家中竟是這般情況,若萬一自己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木家豈不是就斷了香火?
幸好自己現在回來了。
木小喬也敬佩父親對母親的忠貞,跪下由衷的道:“爹,娘,你們放心,以後女兒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家中贍養二老,共享天倫之樂。”
“好,好,好孩子,快起來,”莫氏讓木小喬起身,又看了阮灝宇一眼,“娘當然希望你一直留在家裡面,可是姑爺呢?他是睿國的皇子…”
“娘您儘管放心,夫君對我很好,從來都是尊重我的決定,何況他在睿國也不受寵,以後他也會陪我留在遂國,侍奉二老。”
木小喬纏阮灝宇努一下嘴,示意他表個態,阮灝宇立刻也跪了下來,鄭重的道:“阿木說的沒錯,以後我會跟阿木一起孝敬二老。”
“好孩子,起來吧。”莫氏本就挺喜歡這個看起來就高大俊俏的姑爺,如今看他對自己女兒言聽計從,自然也開心。
蕭慕北一直坐在旁邊,耐心的搖著摺扇,看著這一家的團聚,也不催。
木小喬一眼瞥見了他,想到他送自己回來的目的,於是起身來到蕭慕北身邊,道:“八殿下,感謝你一路把我們送回家,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且請殿下給我三日時間,三日後,殿下來取便是。”
蕭慕北摺扇一合,“一言為定!”
“如此,蕭某就不打擾將軍一家團圓了,我去看看國師,等下就直接告辭了。”蕭慕北這話是給木鼎之說的。
木鼎之也起身想送,蕭慕北走後,木小喬問木鼎之,“國師不是也在咱們家住嗎?今日怎麼沒見?”
木鼎之喝了一口茶,道:“國師是住在這裡,不過他平日喜清靜,獨自一人居於芳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