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成公公只是國主身邊的大太監,除了國主阮兆天,宮裡沒有人會真心相信他,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這件事,恐怕還得回去問柔妃。
阮灝宇回頭又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阮兆天,知道他已經撐不了兩天了,除非現在就找到解藥,否則只怕無力迴天了。
“德成公公,照顧好父皇。”
阮灝宇拿出一錠金子塞到德成公公的手上,對方立刻跪下,道:“六殿下,伺候國主本就是老奴的分內之事,怎敢再要六殿下的賞賜?”
阮灝宇扶起他,“德成公公請起,我知如今這宮裡,怕也只有你是真正憂心父皇病情的了,最後的日子,讓父皇好過一些,這金子,就算是我的一點孝心吧。”
說完,阮灝宇便離開了聖澤宮,他倒不是有多同情阮兆天,只是他畢竟來自現代,看到一個孤寡老人獨自等死,妻子兒女卻沒有一個侍奉在側,不免唏噓。
木小喬在聖澤宮門外等著阮灝宇,還沒等到他出來,卻碰到了熟人,二皇子阮灝峰。
她立刻拱手行禮,“參見二殿下。”
“不必多禮,又見面了,木統領。”阮灝峰含笑打了招呼,他獨自一人前來的,對木小喬也很和善。
木小喬點頭,不欲多說什麼,阮灝峰於是接著道:“聽說六弟一回來就趕過來看父皇了,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
木小喬垂首道:“百善孝為先,六殿下知曉這個道理。”
“是嗎?”阮灝峰勾唇一笑,“你這麼說,是說我們其他兄弟幾個不孝嗎?”
“奴婢不敢。”木小喬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說的雖是不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非常敢。
阮灝峰搖頭失笑,“無妨,我們其他兄弟確實不怎麼願意過來這裡,既然敢做,就不怕人說。”
倒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木小喬斂眉低目,低低應道:“二殿下不必跟奴婢說這些。”
“二哥。”
阮灝宇恰在此時出來,阮灝峰勾唇一笑,不再理會木小喬,迎上前兩步,道:“六弟,上次一別,你讓二哥好生擔心,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
阮灝宇拱手行禮,“多謝二哥關心。”
兩人寒暄完,阮灝宇便道:“二哥也是來看父皇的吧,我就不打擾…”
“我是來尋你的,”阮灝峰打斷阮灝宇的話,“多日不見,六弟可願到二哥宮中小酌一杯?”
阮灝宇看了看即將暗下的天色,有些為難道:“可是母妃還在等我…”
“我已派人去稟告了柔妃娘娘,今晚你和你這位美嬌娘,”阮灝峰看了木小喬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便宿我宮中吧。”
竟是不容拒絕的架勢,阮灝宇和木小喬對視一眼,木小喬微微點頭,如今局勢不明,最好的方法自然是靜觀其變,讓對方自己說出目的,才好判斷接下來該怎麼辦。
阮灝宇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那今晚就叨擾二哥了。”
阮灝峰哈哈大笑,伸手攬住阮灝宇肩膀,“今晚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睿國幾位皇子,大皇子阮灝景,乃是皇后嫡子,也是太子,宿在東宮,二皇子阮灝峰,嫻妃之子,成年後賜了重華宮居住,只不過他平日裡多在軍營, 很少回宮,三皇子和五皇子分居甘泉宮和永安宮,距離皇后娘娘的未央宮都很近,四皇子早夭,六皇子便是阮灝宇,送去楚國為質前,尚未有自己單獨的宮殿,一直隨柔妃居住在承恩宮中。
皇宮子嗣不多,除了皇后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之外,也就嫻妃生了兩個兒子,且四皇子生下來沒幾日便夭折了,柔妃一個兒子,所以論後宮勢力,沒人比得上皇后。
三人到了重華宮,阮灝峰果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