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瞠目結舌,驚愕之情溢於言表:“計爺爺,原來……原來你竟如此年輕。”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男子,與記憶中那個慈祥駝背老人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計老人聞聲苦笑,輕輕回應道:“我本名馬家駿,過去的十年裡,我對你的照顧,你可還滿意?”
李文秀用力點了點頭,真誠地答道:“你對我極好,如同親父一般。既然如此,以後我就喚你馬大叔吧。”
然而,話音未落,馬家駿卻突然話鋒一轉,提出一個令人驚愕的要求:“既然你我情同父女,那為何不與我聯手,除去那華輝?”
李文秀一聽,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成!他畢竟是我的授業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對他下手。”
馬家駿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決絕,他長嘆一聲,身形瞬間移動,眨眼間便來到毫無防備的蘇普身旁,一隻大手如鐵鉗般扼住了他的喉嚨。
蘇普頓時呼吸困難,驚恐地掙扎起來。
馬家駿冷然道:“既然你不肯助我,那我就殺了這個哈薩克小子。我知道你從小就對他情愫暗生,你們一同牧羊、唱歌、講故事的日子,我可都看在眼裡。如今,他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中,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文秀神情複雜,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中交織著失望與痛心,她看向馬家駿,無奈地說道:“計爺爺……不,如今我該稱呼你為馬大叔了。馬大叔,我從未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言語間,她竭力抑制內心的震動,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華輝在一旁觀察著李文秀的反應,見她面露猶疑,心中焦急,不禁厲聲呵斥:“秀兒,此人罪孽深重,你還要聽他編造什麼謊言麼?他一身武藝,全是由我親手傳授。”
“我曾帶他遠赴大漠,共同探尋這座迷宮,歷經艱辛,終於略有所獲。豈料他貪戀寶藏,還未進入迷宮,就喪失本性,竟趁我不備,向我施以毒手,那三枚劇毒之針深深嵌入我後背。”
“這些年,我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若非有幸得到你的救治,只怕我這把老骨頭早已化為黃土。”
華輝字字鏗鏘,言辭中滿是對馬家駿的憤慨與對李文秀的關切,力圖喚醒她對是非善惡的判斷。
李文秀神情堅定,語氣懇切地對馬家駿勸說道:“馬大叔,事已至此,何不收手?您如今身處絕境,實難脫身,不如放下蘇普,或許尚有一線生機。”她的話語中飽含對無辜者安危的關切與對馬家駿處境的理解。
“哈哈!”馬家駿卻狂笑迴盪,眼中閃爍著決絕與瘋狂,“我既然註定要赴死,又怎會獨行?定要帶上你的小情郎共赴黃泉!”他的言辭間流露出對命運的挑釁與華輝的深深怨恨。
李文秀還未來得及回應,一旁的阿曼毅然挺身而出,她的聲音堅決而無畏:“住手!讓我來替代他!如果你執意要人質,那就拿我來交換吧!”阿曼的抉擇,無疑是對蘇普深情厚誼的極致體現,亦是對生死威脅的英勇抗衡。
馬家駿眼見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言語間滿是譏誚與玩味:“好一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真叫人豔羨不已。既然如此,阿曼姑娘,你就這樣緩緩走過來吧,其他人若敢輕舉妄動,休怪我不客氣!”他的話語如同利劍,直刺在場眾人的心頭,更將緊張氣氛推向高潮。
然而,華輝面對馬家駿的囂張,全然不顧他人安危,只聞其一聲冷哼,身形如電,瞬間直撲向馬家駿。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馬家駿被迫舉著蘇普作為擋箭牌,進行防禦。
“不要——”李文秀與阿曼見狀,同時發出驚恐的呼喊,她們深知此舉將蘇普置於極度危險之中,心痛與焦慮交織,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