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水鎮南街,百味酒樓,是王家的產業。 而此時的王掌櫃父女倆正坐在樓上的包間內安靜的吃飯。 王掌櫃抬頭看向自己女兒那低落樣,不禁莞爾一笑:“怡兒,開心些,第二名也非常厲害了。” “爹爹,女兒是不是很沒用,大話都說出去了,結果只得了第二名。”王怡道。 “怎麼會,我的女兒可是書法全鎮第一,算學全鎮第二,誰敢說你的不是。” 自家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了些,從小到大什麼都爭取第一,也不知是好是壞。 “怡兒,你是爹孃的獨生女,我就希望你能早日接手家中酒樓,到時再找一個上門女婿,給我生個小孫子或小孫女,每天開開心心的,這樣你娘也能泉下有知。” 王怡聽著她爹的話,沉默不語,但是想了想,還是堅定道: “爹,女兒不甘心,為什麼他們就能在京城逍遙快活,我們一家卻要躲在偏遠小鎮安於一角,女兒定要憑藉自己,奪回屬於大房的一切。” 王掌櫃無奈嘆口氣,他這女兒不知隨了誰,死倔死倔的。 “誒,怡兒,爹爹希望你是為了夢想讀書而不是仇恨。我已經和你四叔說好了,只要你拿到鎮學前三名,他就收你為徒。” 似是想道什麼,繼續道:“對了,今日解出河上蕩杯和雞兔同籠算數難題的女娃什麼來歷。” 王怡想了想,“爹爹,她叫諸葛雲疏,諸葛村族學的,女兒和她有過一番交集,學識不在我之下,很厲害的一個小妹妹。” 王掌櫃當然知道諸葛雲疏是誰,畢竟能解出算學最後兩道難題的人,估計早已被鎮上有權有勢的人家查個底朝天了。 但是看女兒談起諸葛雲疏,兩眼帶笑,就知道她是真心的喜歡。 “這孩子是不錯,小小年紀,不驕不躁,據說才讀書一個月,如此天賦,若無意外,此女將來必定不凡。怡兒,你要和她好好相處,為父看得出來,你們是一類人。”王掌櫃囑咐著。 “爹爹放心,雲疏妹妹憨厚可愛,很好相處的。” 王怡一副迷妹樣,王掌櫃也是沒眼看了。 而這一番對話也在張員外家上演著。 “爹,不就是一個鄉下女娃,有必要誇成這樣。” 張皓非常不滿,雖然他內心承認諸葛雲疏厲害,但是誰能忍受自家爹一直不停的誇別人家的孩子。 沒錯,他就是吃醋了。 “你這個臭小子,什麼鄉下女娃,諸葛家可是耕讀傳家的農戶之家,京城可有一位官至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族爺爺,說起來可比我們商戶之家體面多了。”張員外耐心給自己兒子解釋。 “那又如何,又不是同一房的。”張皓不以為意。 “你懂什麼,一個家族能夠長久不衰,靠的是一代一代的積累,無論是哪一房,只要讀書天賦高,能為家族添光的,他們定會不遺餘力的培養。畢竟,這是家族能夠更進一步的希望。” 張員外看著自己兒子,無奈的嘆口氣,還是年紀小,太天真了些。 時間就在眾人的議論中悄然而逝,最後一場比試也如期而至。 “第三場比試經義科,四炷香時間,正式開始。”林山長站在高臺上,高聲喊道。 諸葛雲疏拿著座位牌順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突然,高臺的正中心,兩張巨大卷軸快速從高空中落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考題。 諸葛雲疏抬頭望去,竟然有二百餘題,這個量,不得不說太多了。 四柱香時間大概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小時,說實話,時間非常的緊。 雖說,族學經義題就是簡單的啟蒙書籍內容,只要將七本幼兒啟蒙書籍背完,基本沒啥問題。 但是,為了測試各學子水平,鎮學出題夫子把時間卡的很死,比試的就是誰更加熟悉書本。 如果有一題卡頓,就不可能將所有題目答完,所以很考驗學子的心裡抗壓能力。 更何況,出題夫子還把題玩出了花樣。 比如之前都是給出上句,讓你寫出下句,或者難一些的給出下句寫上句。 現在倒好,直接給出一句,讓你寫出出自書籍多少頁多少行,或者根據資訊多少頁多少行,寫出句子。 場內比試學子看著這一奇葩題型,無一不是唉聲嘆氣,最可恨的,他們還把這樣的難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