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黑暗的夜晚,少女低聲的哭泣聲迴盪在黑夜之中,傷心欲絕。
楚弦月想了千萬種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換了人。所以在她從女嬰塔回來以後,每次都留下了一絲幻想,終究都被擊碎了,原來這才是答案。
白舟興看著大樹上掉落的女子,身影有些熟悉,趕忙從坑中爬了出來,快步上前問道:“楚弦月,是你嗎?”
走上前才發現這是一個男子,但是聲音確實是楚弦月的,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認錯人了……”
楚弦月只顧著自己難過,周邊還有人都沒發覺,她擦了一把眼淚,趕忙站起了身子問道:“白舟興?你怎麼在這裡?”
白舟興盯著楚弦月男兒的裝扮,瞧了半天才確定是楚弦月,說道:“我爹剛乾完活,我來接他回家,你,你要不要去我家歇一下?”
問完話的白舟興頓時懊惱了起來,他怎麼能半夜邀請一個女子去自己家中呢,這簡直太荒謬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白舟興馬上解釋道。他只是看到楚弦月滿臉淚水,心裡有些擔心,還有一陣陣的心疼。
“好。”楚弦月呆呆地點了點頭,她腦袋很亂暫時還不想回府,以免鳶尾問東問西。
白老大站在一旁聽到兩人談話,臉色立刻變了,他的腦中也凌亂了起來,一路上摔了好幾次才勉強回到了家中。
“你們可回來了,剛做好的陽春麵快來吃……”楊氏在門口翹首以盼,看到還有一個少年公子便問道:“這位公子是?”
白舟興一邊請楚弦月進了屋內,一邊拉住了母親說道:“娘,她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楚弦月。”
楚弦月擠出了一抹微笑,楊氏立刻彎著腰說道:“貴客來了,我都沒準備什麼,剛做了陽春麵,弦月小姐不如嘗一嘗?”
說完話立刻就拿起了一個板凳用自己的衣服用力擦拭了一下道:“千萬別嫌棄……”
楊氏腳下都沒閒著,立刻又去開啟了窗戶,嘟囔道:“他爹乾的活髒,開開窗戶透透氣,老大,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洗洗,別燻著弦月小姐了……”
“哎!”白老大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刻出了屋門。
白舟興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我爹孃看到你太激動了……”
楚弦月笑了笑道:“你父母待你真好!”
“不過,你家很乾淨,也很溫馨,沒有味道,讓嬸子不用忙了,這面也很香,我確實有些餓了……”
楚弦月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吃了來,香油的味道瀰漫在了口中,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眼淚充滿了眼眶模糊了視線,慢慢嚼著麵條,眼淚滴滴落入碗中,與那陽春麵混合在了一起。
白舟興盯著眼前的少女,隱忍的樣子,心都跟著顫慄了。楚弦月的謠言在涼州城從未間斷過,那時候她是人人都羨慕的尚書府嫡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模樣都是數一數二的,後來還婚配了大皇子燕雲川,是人人都羨慕的女孩。
再後來尚書府多了一位養女楚昭陽後,就鮮少都有人再提楚弦月了。最多的一句就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廢材,比不上楚昭陽。
她被逼的獨居,大庭廣眾之下被退婚,她受了多少冷言冷語,那種心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母親傅憐兒雖然自己只見過一兩次,可他確信今夜那個女子吃了丹藥變了的樣子就是楚弦月的母親,那只有一種可能,她的母親傅憐兒早就被人替換了。
那發生的一切不公平就順理成章了。
楚弦月吃完了面,心情也平復了,她抬起頭,白老大換了一身衣服走了進來,他說道:“弦月小姐,您對我兒有大恩,可我卻對您有虧啊!”
楚弦月不解道:“白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