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秘事,記得以前楚澤喝多了總會說大家待他怎麼怎麼不好,就是因為他是庶子,看來就算是喝多了的人也是會挑著對他有利的話來說。
人心真是可怕。
“房思思應該第一次見到祖父的時候就打定了要嫁進楚家的心思了。”弦月淡淡道。
眾人都沉默了。
再後來楚澤生了下來,楚家的長輩旁系沒有一個看的上他的,經常受人白眼。
楚陽把房思思母子兩人安排在了一個偏僻的院子,常年沒去看過,房思思慢慢人變的憂慮了起來,鬧騰了幾次無果後,就開始上吊跳河,想用自殺的方式讓楚陽關注關注她。
可沒想到有一次竟然真的出了事故,她割好的白綾竟然沒有斷,直接一命嗚呼了。
也是在此時,楚家的生意做到了涼州城,房思思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因為楚澤到底是楚陽的兒子,柳氏對他也沒有惡意,楚淮有的東西,他一樣不少。
可到底楚澤隨了她母親的根兒,心思不正,早早就開始謀劃一切了。
當年楚淮有了靈力,受眾人的崇拜,楚澤偶然間遇到了傅憐兒,在她的幫助下也可以修煉靈力了。
北荒國要考取功名,需要文試和武試。
這兩樣楚淮都在楚澤之上,可楚澤卻給楚陽和柳氏下了毒,要求楚淮替他去考試。他為了父母的安危只好答應了。
楚淮當時吃了丹藥就變成了楚澤的樣貌,成績出來被陛下欽點探花郎。楚澤的地位直上雲霄,很快就得了尚書的位置。
而楚陽卻被下毒而死,為了保全母親,他向楚澤保證永遠不踏入涼州城一步,這才換了母親的解毒丹藥,家人們狼狽回到了黎縣。
而他們回到黎縣的當天晚上,就有一夥賊人闖進了楚家,搶走了他們很多錢財,還把楚淮的丹田摧毀,打成了重傷。
為了給楚淮治病,他們賣了很多鋪子,耗盡了很多家產才救回了楚淮的一條命。而他也從一個靈力者變成了體弱多病的普通人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楚維風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盞摔在了地面上,眼底那熊熊烈火好似要把楚澤大卸八塊也不能洩他心頭之恨一樣。
當年他還小,他知道一些實情,可並不知道楚澤竟然這麼歹毒,竟然連他的親生父親都害死了,都不配為人。
楚淮吸了吸鼻子,眼角都是淚水,現在把這些盡數講了出來,心裡竟然舒暢了很多。
“所以,大伯父,這些本該是屬於您的,跟我回去奪回屬於你的一切吧。”
弦月淡淡的一句話,直接點燃了眾人的心,楚淮心底竟然非常相信弦月一定可以幫他辦到的。
整整一夜,楚家的燭火亮了一夜,直到早上眾人還是精神抖擻,就連柳氏都感覺自己硬朗了起來,竟還下廚給弦月做了幾樣愛吃的早點。
黃伯很少看到大家掛著笑臉了,他都跟著開心了起來。
“老夫人,看來弦月小姐來了比什麼湯藥都好使啊,以後弦月小姐可要常來了。”
柳氏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從廚房走了出來說道:“以後是要常見,不過不是在這裡,是在涼州城了。”
“涼州城?”黃伯不明所以,可還是高高興興的幫忙弄起了早飯。
翌日午後,弦月府邸。
“小姐,趕緊起來梳妝了,午睡都睡了一個時辰了,今日可是陛下給各將軍設宴,去晚了可要被別人說閒話了。”
鳶尾敲了敲門,催促著裡面睡覺的人兒。
“起來啦!”
弦月努力睜開了眼睛,用力伸了個懶腰,這才從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來。這兩日可累慘她了,一睡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