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夜您回來的太晚了,所以還沒顧上說給你聽,”鳶尾又急忙說道,“當時我也問了,他們說建廟是給您祈福,期盼你歲歲年年無虞,可以像神女一樣活萬年……”
“萬年?”弦月驚訝道,“萬年太久了。”
“弦月小姐不必介意這個事情,給活著的人塑金身,建廟宇那都是有大功德之人才有的待遇,我聽說只有那仙界之人才有這個待遇。”
小七為燕南安續上了茶水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
弦月再看向那擁擠的人群,轎伕們的臉上都是雨水,可被人群堵住根本走不動,弦月看著後面抬著聘禮的僕人眼底閃過了一抹冷笑。
一道白光從弦月身上竄了出去,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鑽進了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啊!好疼!”
“什麼東西抓到了我!”
抬箱子的僕人先後被白光襲擊之後猛然收回了手,有人甚至都摔倒在了地面上,那些箱子也隨之掉落,翻開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石頭!?”
有人驚呼了一聲,只見那一個個的箱子全部翻倒在地,露出了裡面一塊一塊的大石頭引的眾人圍觀了起來。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聘禮裡面裝石頭的,這聶遠洪也太摳了!”
“哈哈,都是石頭!”
嘲笑聲,譏諷聲不絕於耳,楚昭陽都咬破了自己的紅唇,惺甜的鮮血進入喉嚨,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聶遠洪和聶衝竟然戲耍她,這怎麼也是皇帝賜婚,他們簡直太不把她楚昭陽放在眼裡了,自己哪一點配不上那個廢物聶衝了。
轟!
突然一道白光又竄上了轎頂,那轎子立刻四分五裂開來,露出了端坐在裡面的楚昭陽,此刻的她滿眼都是驚恐,憤怒和羞恥。
“這是新娘子嗎?怎麼連個喜服都沒有?”眾人紛紛開始了指指點點。
陛下讓楚昭陽三日成婚,雖然時間倉促可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喜服,可奈何楚澤進了大獄,而弦月又告楚澤吞沒她母親的家產,京兆府不僅封禁了楚府,還把家裡的東西全部封了。
楚昭陽根本沒有銀子買嫁妝,也沒有人來操辦這個事情了。
府內的管家,小廝,丫鬟,嬤嬤全部都被押進了大牢取證去了,早上的妝容還是喬心悠來給化的,衣服也只是在衣櫃裡挑了一件紅色的穿上了。
而她唯一的嫁妝竟只是手上的一對玉鐲,這玉鐲是喬心悠給的,因為是她孃家帶來的,所以衙門的人才讓她帶走了。
這樣寒酸的新娘子整個北荒國可能只有她一人了。
一道白光嗖的一下就回到了弦月的懷裡,慵懶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舔舐起了它的小白毛,嘴巴喵了一聲,好像在討賞一樣。
“表現不錯,吃點東西吧。”
小白貓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糕點翻了個白眼,喃喃道:“肉……”
弦月笑了笑從儲物袋拿出了一些牛肉乾遞給了它,它這才滿意的吃了起來。
靈獸空間的蘿蔔精胖胖抗議了起來:“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弦月一把抓住了蘿蔔頭扔在了桌子上說道:“吃吧,反正今日三殿下請客。”
“謝謝安安。”
胖胖的話直接讓小七渾身一震,他掃了一眼燕南安那鐵青的臉趕忙把身子轉到了一邊,這個‘大蘿蔔’也太狂妄了。
“妖族的人你也帶來了,你不怕別人把你抓起來?”燕南安問道。
“它不是妖族人,它是我的契約獸,蘿蔔精。”
弦月看著胖胖吃的滿嘴渣子淡淡道,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正好與那楚昭陽視線撞在了一起,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