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緋夜輾轉難眠,林默在這個夜晚也同樣備受煎熬。 她躺在床上,哭幹了眼,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就那麼睜著眼,在漫無天際的黑暗中,等待黎明。 分手後的第二個夜晚,依然難以走出來。 許是心臟痛麻了,林默感到那裡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在昏昏沉沉中,她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上午,一個電話吵醒了她。 她本想摁掉電話,繼續睡覺,但看到是賀老爺子打來的,她還是選擇了接聽。 “爺爺,你找我什麼事?” 昨天哭了太久,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厲害。 “你聲音怎麼了,身體還好吧?” 林默不想讓爺爺操心,只道:“昨晚去K歌了,嗓子有點啞。” “K歌啊,爺爺年輕時,大家都叫我男高音。現在身體不行嘍,土都快埋到脖子了,是唱不動嘍。” “爺爺,你的身體,其實——” 電話那頭的賀老爺子沮喪地打斷了她,“別說我這身體了,爺爺這把年紀,已經把生死看開了。爺爺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請你來家裡陪爺爺吃頓飯。一航今天出院了,你是最大的功臣,我們一家都想好好感謝你啊。” 賀一航出院,他的飯局,林默冰沒什麼興致。 但爺爺的身體還是有救的,她已經尋得寶物,一定要讓爺爺好起來。 “好久沒陪您吃飯了,中午我一定到。” “好咧,那爺爺等著你。” 結束了這通電話,林默就起床洗漱,昨天哭得太久,眼睛水腫得厲害,她簡單得化了個妝,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精神。 不過好在乾坤玉又回到了她手裡,今後她一定不會再送給任何一個人。 她摸了下戴在脖子上的溫潤玉佩,帶上一個小木匣子,就去了車庫。 車庫裡停著葉宏達送給她的紅色法拉利,這顏色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心情舒暢,她就開了這輛車去賀家。 賀家傭人都認得她,她進入賀宅暢通無阻。 只是,一進大廳,就聽到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那個薄緋夜簡直就不是人,是變態魔鬼!昨天深更半夜叫人把明珠帶走了,到中午才送回來。爸,您也是瞧見了,都沒個人樣了。” “好了,別哭哭嚷嚷了,有什麼事待會再說,默默快來了。” 賀老爺子叫她閉嘴,可秦柔這會兒一肚子的窩囊氣,哪會輕易閉嘴。 “前天晚上薄緋夜用皮鞭鞭打明珠,還在她傷口上澆辣椒油,傷口還沒癒合呢。昨晚他又把明珠綁到了電擊床上去,一通操作下來,明珠被電得大小便失禁。 明珠哪是嫁過去享福的,就是受罪的呀,她所受得這麼折磨,都是替林默受的,爸,你還把林默請來吃飯,這不存心給我和明珠添堵嗎?” 秦柔剛說完,賀一航舉雙手反對。 “本來他們都要結婚了,是明珠非得插一腳,把他們的婚約給攪和了!是她活該遭這些罪!” “再怎麼樣,明珠也是你親妹妹啊?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秦柔大聲哭嚷著,恨不得過去抽她這個大孝子。 “默默啊,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 回來聚餐的賀榮生看到林默站在門口,就走上前客氣地問了一句。 大家一回頭,看到了玄關處的林默,尷尬得無與倫比。 “默默,你來了。”賀一航窘迫地起身,“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裡。” “是啊,我一時氣昏頭了,默默你別往心裡去啊” 秦柔也附和著說道,語氣還有點討好的意味。 雖然明珠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心裡是埋怨林默,但林默開店那日,她看到了林默的勢力,這麼多大佬對林默曲意逢迎,她現在當然不敢再得罪林默了。 林默也沒同她計較,只問:“薄緋夜真得那麼虐待賀明珠?” 秦柔唉聲嘆氣,有點不想提。 賀一航卻率先出口:“薄緋夜口味重,他們房事不和,我們想管也管不了的。” 薄緋夜在房事上的口味這麼重嗎? 她只知道他氣大活好,但每次都會很溫柔,沒有把她弄疼過。 林默蹙眉,低頭思忖著。 賀一航給了秦柔一個眼色,後者也立馬添油加醋道:“聽明珠說,他有虐待傾向,鞭子抽得越重,他就越快活。但他把明珠打成這樣,也的確太過火了。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們還是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