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到華景山也有一絲意外,“聽說這家診所要出售,我過來看看。” 賈求恩指著白鬚老者問道:“這不會就是我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師弟吧?” 華景山狐疑地看向林默身邊這位混血帥哥,這位帥哥的醫術名揚千里,一臺手術收費都在千萬之上,應該就是賈求恩無疑了。 他抱拳一揖,謙遜有禮。 “景山見過大師兄。” 賈求恩弄不懂,這華景山很有儒家大家風範,怎麼就有那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孫子? “景山師弟,我那麼年輕,你叫我大師兄,會把我叫老了。以後稱呼我求恩就行了。” “師父,求恩師兄,你們且在這等我一會,我處理點家事,回頭再聊。” “行,但我們出去等,畢竟你孫子要用華佗金針給茉莉小姐熱身,我們這些外人站這,會被認為是偷學秘技。” 賈求恩不懷好意地說著,又冷不丁回頭瞧了眼華樂生。 “這小畜生,竟敢在祖師奶奶面前班門弄斧?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華景山氣得吹鬍子瞪眼,大步凜凜,朝著口中那小畜生殺了過去。 華樂生見到爺爺怒氣衝衝地殺了過來,有幾分心虛。 華樂生隱約聽到爺爺喊林默“師父”,那個林默不會真是爺爺最近拜的隱士神醫吧? 他求助孫秀珠,有點緊張兮兮地問:“孫大夫,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我爺爺怎麼稱呼林默的嗎?” 孫秀珠所有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哪會聽到華景山和林默聊些什麼? 她只是焦急催促,“華大夫,我已經把合同簽了,你快點施針給茉莉治療啊。” 華樂生擺擺手,叫孫秀珠等一等,側身又問方倩,“倩兒,你呢?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方倩臉被打得跟饅頭一樣腫,兩隻耳朵也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遠處他們的談話。 華樂生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聽得蘇茉莉訥訥地開口,“師、父。” 蘇茉莉的眼睛看不見了,聽力就變得格外敏銳,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華景山叫林默為“師父”,而且很恭敬。 “臥槽!我死定了啊!” 華樂生欲哭無淚,一回頭,就見爺爺怒氣衝衝地殺了過來。 “華樂生,就是連我也沒把七星斗轉針融會貫通,你個小畜牲在旁看我研究了一遍,就敢來孫大夫這裡招搖撞騙?” “爺爺,怎麼能說我招搖撞騙呢?反正蘇茉莉也半掛不掛的了,趁熱乎,我拿來練練手,也沒毛病啊?您不是說了,我們學醫之人,不可紙上談兵,要實踐檢驗。” 華樂生躲到了柱子後,怯怯地探出腦袋來,跟他爺爺辯駁。 “你小子,還敢嘴硬?今天我非打死你這個混不吝不可!” 學醫不精,是真的會弄出人命的,而人命關天的事,卻被這個孫子說得如此輕鬆。 華景山更是惱怒,環顧著四周,想找個趁手的東西好好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孫子。 孫秀珠也是火冒三丈,這小子竟然拿她寶貝女兒當小白鼠練手? 她直接端起一個一米高的大花盆,遞到了華景山手裡,“華老,砸,使勁砸,不然難解你心頭之恨!” 華景山掂了掂手裡這個花瓶,夠大夠有分量,一定能好好教訓這個小畜牲! 他舉著花瓶,沉著臉,朝華樂生步步逼近。 “給我出來!” 華樂生縮手縮腳,躲在柱子後,“你把花瓶放下,我就出來!” “你氣死我,是不是?” 華景山怒吼,鬍子都在亂顫。 華樂生看他八十歲的老人家舉著花瓶挺辛苦的,也擔心真把他給氣死,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師弟,畢竟是親孫子,下手還是輕點吧。”賈求恩客套地出聲,隨即語鋒一轉,越發的吊兒郎當,“隨便砸個腦袋開花,意思下就行了!” 額…… 華樂生瞪向賈求恩,這個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腦袋開花,他豈不是血濺當場啊? 華景山手抖了下,那大花瓶就要砸下來。 突然,華樂生一跪而下,擠出了幾滴眼淚。 “爺爺,我可是你嫡嫡親親的孫子啊!血濃於水啊!你不會真砸我腦袋吧?” “死在我手上,總比你以後醫死了人,死在別人手裡強!” 華景山心疼,但這件事必須給孫家人一個交代,更何況寵子如害子,這次再不給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