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林默的病房裡,圍了一眾徒子徒孫。 賈求恩一個大男人,跪在林默的床前,握著林默的手,哭成了一個孩子。 “師父,你到底怎麼了?這都第七天了,你怎麼還沒醒過來?你說你救賀一航的方法是一個極端的方法,難道付出的代價,就是永遠沉睡下去嗎?師父你別拋下我,我還有很多醫術沒有跟你學啊。” “賈師伯,你別哭了。祖師奶奶要是知道她還沒死,你就這麼嚎啕哭喪,她會生氣的。” 蘇茉莉見賈求恩悲痛欲絕,她的心都要碎了。 賈求恩動手術把她顱內的淤血清除了,她恢復光明時,一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賈求恩,自那以後,她一顆心全撲在了賈求恩身上。 “是啊,大師兄,現在師父的脈搏和呼吸都很正常,一切體徵比正常人都健康,說不定她隨時都會醒過來。” 華景山心中難受,轉過頭去,偷偷擦拭了下眼角的淚,再上前把賈求恩扶了起來。 賈求恩嘆息一聲,仍是深深自責。 “早知道是這樣,我是絕不會讓師父救她那個前夫,那種渣男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 華樂生搭了一嘴,“祖師奶奶救的是前夫嗎?既然那個男人這麼渣,祖師奶奶寧願犧牲自己,都要救他,看來祖師奶奶對她那個前夫用情很深啊。” “畢竟是祖師奶奶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女人對初戀會終生難忘的。” 蘇茉莉附和著,偷偷瞟了賈求恩一眼,心跳如小鹿亂撞。 房門本就敞著,薄緋夜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孫秀珠一回頭,正好對上薄緋夜幽冷如冰的視線,忙替那倆孩子打圓場。 “薄爺,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心上,這倆孩子就是愛八卦。” 蘇茉莉和華樂生呼吸陡然一窒,連忙捂住了自己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薄緋夜寡淡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冷冷地丟下兩個字。 “出去!” 一群人一溜煙就離開了這間病房,還把門輕輕帶上。 門外的華樂生嗔怪道:“蘇茉莉,你幹嘛說‘女人對初戀會終生難忘’這種話,你知道你這是在往薄爺心上扎刀?” 蘇茉莉嘴笨,半晌才開口反駁。 “明明是你先說祖師奶奶對前夫用情很深,我也是有感而發。” “你當時就該反駁我啊,你還有感而發?莫非你少女懷春,已經對哪個男人用情至深了?” 華樂生壞笑著,故意逗弄她。 蘇茉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賈求恩,臉紅心跳地說不出話來。 賈求恩以為蘇茉莉在求助他,就為她出頭道:“華樂生,你別在我面前欺負小女生啊,師伯的拳頭可是硬邦邦。” “我這哪算欺負她?就算我真欺負她,我孫師叔也在呢,她都沒著急,師伯你著急啥?難不成你對茉莉有意思?” 賈求恩愣了下,才有些懵懂地看向蘇茉莉。 “全世界都知道我暗戀師父。我怎麼可能對茉莉這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感興趣?” “茉莉的臉都紅了,師伯你也許對她沒意思,不代表她對你沒意思啊!” 這下蘇茉莉真的被說得急了,臉漲得通紅,兇狠地瞪著華樂生。 “瞧瞧這狠毒的眼神!小白兔該不是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吧?啊啊啊啊……我好怕啊……” 華樂生吐了吐舌,還繼續捉弄她。 華景山飛來一巴掌,狠狠拍了下孫子的後腦勺,“沒人治得了你了,是吧?再敢戲弄茉莉,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不許出門。” “爺爺,你讓我一個月不出門,這不是讓我去死嗎?我錯了,我以後不招她就是了。” 華樂生捂著後腦勺,委屈巴巴地道歉。 眾人見狀,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不同於門外的嬉笑打鬧,病房內氣氛陰沉。 薄緋夜走到林默的床邊,看著她沉睡的臉,眸光陰鷙深情,卻又心緒複雜。 “默默,你就真的對他那麼難以忘懷?為了救他,寧願拋下我,自己永遠沉眠下去?” 他這輩子,早就對生活不抱有什麼期待了。 直到林默的出現,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了他的生命裡。 她治好了他的腿,甚至讓他對女人不再過敏,本以為能和她就這麼幸福的過一生時,卻出現了這樣的岔子,她像睡美人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