芘芙一回到花府就直奔國師房間,她心中有太多疑問,逼得她快要瘋掉了,她今天必須要搞清楚。
她一把推開房門,修竹攔她不住,只能跟著,生怕她鬧得過火,真把這位大神得罪了。
國師似乎知道他們會來,提前備好熱茶,他則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翻著手中的閒書。
“你到底是什麼人?”芘芙劈頭蓋臉就是一問。
國師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示意他倆坐下。
修竹拉著芘芙坐下,將茶放到她手中,說道:“你別那麼急躁,有事慢慢問,相信大人不會瞞著我們的,是吧?”
國師放下書,挑眉看向修竹,“你這是拿話點我呢?”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路人,彼此坦誠,不是會事半功倍嗎?”
兩人你來我往,彼此試探著。
芘芙看得心煩,猛一下把茶杯磕在桌上,不悅的說:“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國師輕笑著搖搖頭,“前輩還是如此急躁,倒是該跟師父多學學才好,免得徒惹事端。”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自曝,二人臉上還是有些驚訝。
芘芙起身指著他,“果然是你。從你悄無聲息解了我倆的縛仙網開始,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桃夭一抬眼,芘芙就像被什麼壓一壓,一下子又坐了回去。在芘芙驚悚的眼神中,桃夭牽起她的手,一股暖流進入了芘芙的身體,她感覺整個人瞬間神清氣爽,剛才的傷勢已幾乎全好。
“靈犀大人送出的縛仙網不過是仙界摒棄的東西,並非真那麼厲害,會被它束縛,或許二位該檢討一下,是否太過輕敵,失了防備。”
“……”芘芙吃癟,心裡暗道,還是那麼討厭。
“所以,當日在蒼翠山,我感受到的威壓不是假的,只是袁河他誤以為是花嫋嫋了。”
修竹想起那日在蒼翠山,袁河的怪異表現。僅憑一張臉,不足以讓他嚇成那樣,但若是桃夭暗暗對他施壓,讓他產生了誤會,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那回來的葛青嵐又是誰?聽他的話中之意,他似乎認識你。”想著葛青嵐那張臉上長著黑鱗,透著邪性,芘芙總覺得心裡膈應。
“據你所說,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人。你們可還記得鬼帝陰玄?”
“那個實力一般,品味還差的傢伙?我記得被我收拾得挺慘。”
“是的,他鬼氣流失,元氣大傷,被收到桃木簪中去了。”
聽到這裡,修竹提出疑問:“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根簪子為何會有那麼強大的靈力?”
“那是我種在長壽鎮守護靈犀大人的桃樹,淼淼父親因緣際會下得到,做成了簪子。”
“等等……”芘芙像是抓到了什麼重點,“你說長壽鎮?所以那一山的桃花都是受你的靈氣影響?後來敗了不會也是因為那根簪子吧?”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沉寂。雖是無心之過,但連累了無數人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芘芙嚴肅的看著二人,“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絕不能對外說起。”
她到底還是偏心花淼淼的,沒想到桃夭比她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必有太多顧慮。本就不是他們的氣運,白白讓他們借用了幾百年,已經是他們多餘的福分了。”
聽聽,說得多麼冠冕堂皇,坦蕩有理。
修竹快被這倆的雙標整無語了。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拉回話題。
“陰玄跟這個假葛青嵐有什麼關係嗎?”
“三年前,簪子突然出現在房中,那時,淼淼與我有些誤會,我被簪子所傷,被陰玄趁機入了體。”
“什麼樣誤會,能讓花淼淼拿簪子捅你?”芘芙一臉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