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淼淼很疑惑。 只是出去了一趟,怎麼葛青嵐對修竹就態度大變了呢? 之前明明就特別不待見人家,巴不得一別兩寬,從此陌路。但現在的他就跟條小尾巴似的,修竹去哪兒他去哪兒。 趁著葛青嵐追著修竹要拜師,花淼淼找到芘芙,悄悄的向她打聽。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不會是換頭什麼的吧?” “我只是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你該不會告訴他,你們不是人了吧?”花淼淼驚撥出聲,之前明明囑咐過了,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 “抱歉,我的意思是,葛青嵐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別嚇著他。” “我只是講了一個為救恩人女兒,不惜以身犯險,耗損半身修為的報恩故事。” “哇,真假參半,半遮半掩,您真是厲害!”要不是早知道了真相,估計她也就相信了。 “花家和葛家都有涉獵這方面的生意,葛青嵐他不至於這麼沒用吧。” 聽不得葛青嵐被說,花淼淼不滿的咕噥著,“那,吃過豬肉也不見得看過豬跑啊。” “你說誰是豬呢。” “我就是打個比方。”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看葛青嵐不搭理你了,心裡不痛快,來消遣我玩兒是吧?” 被說中心事,花淼淼的臉騰一下紅了。從上次爭吵過後,他倆就很少說話了。雖然衣食起居他還是會搭把手幫忙,但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守在她身邊,陪著她笑鬧。 漸漸的,花淼淼意識到,成親不過月餘,她好像已經習慣了有葛青嵐陪伴的日子。現在人不來她面前晃悠了,她就是很不習慣,心裡一陣鬱悶。不過,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我說,豬怎麼了?你一隻螞蟻,憑什麼瞧不上人家?” 芘芙咬緊牙關,深吸了幾口,閉上眼睛,緩了又緩,才開口說:“滾吧!別逼我揍你。” 芘芙氣悶,這丫頭在她面前是越來越放肆了。不愧是同一個人,護短、嘴毒、愛面子,一樣不落,全都刻到骨頭縫裡去了。 其實花淼淼完全誤會葛青嵐了。自從葛青嵐見識過修竹的本事,又聽說了他與自己相似的經歷後,他就下了決心要拜修竹為師。見花淼淼有芘芙陪著,兩人相處十分投緣。他也就安心的開啟了盯人模式,生怕修竹哪天趁他不注意跑了。 夜裡,修竹好不容易擺脫了葛青嵐的糾纏。他還是比較喜歡以前兩看生厭的狀態,現在的葛青嵐跟中邪了似的。 見花淼淼一個人在樹下乘涼,他快步走了上去。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睡不著,悶得很,就出來透透氣。你也不睡嗎?要不過來坐會兒?”花淼淼拍了拍身邊的空地說。 修竹上去與她並肩坐下,“芘芙呢?她安心放你一個人?” “之前還在呢,她剛走,你就來了。” 修竹瞭然,想必芘芙感應到他來了,才放心離開的。“你又欺負她了?” “又?” 修竹察覺到失言,他略帶歉意的說:“抱歉,我認錯人了。” “沒事沒事。”花淼淼不在意地揮揮手,“看來我跟芘芙的阿姐真的很像呢,連修竹都認錯了。” 修竹默默地看著她,其實一點也不像。阿姐總喜歡變幻成不同的樣子來戲弄他們,她有無數張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很美。以至於他們都不清楚哪一張才是她真正的臉。 花淼淼見修竹許久沒有動靜,才想起芘芙之前說她阿姐不見了的事。她心想修竹不會跟那位也有前緣吧? “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好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惜我看不見。” “抱歉。”修竹內疚的說,一直以來,他似乎總是來得太晚。如果他知道她還活著,如果他可以一開始就守在她身邊,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花淼淼被他沉重的語氣嚇到,以為他道歉是因為沒有施法將她眼睛治好。她趕忙解釋道:“其實我明白的,雖然芘芙沒有說,但看到柳清蓮的下場,我就大概懂了。人的命運是註定的,擅自改動未必是件好事吧。” 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怎麼老往人痛處踩呢? “那個,你別在意啊,其實柳清蓮的事,你做得夠多了,我覺得你也可以放下這段因果了。” 修竹用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