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淼淼一睜眼,就看到了陵嵐公主坐在床邊。她一時有些懵,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想起斷片前的事情,猛一下坐起身,檢查起自己。 “你這丫頭真是的,吃不慣府裡的菜可以說嘛,怎麼能到外面如此胡鬧呢?” “我……” “一大早就不見人,相爺說你倆半夜出去的,我差點就以為你被拐跑了。要不是珍饈閣派人送你倆回來,我都準備報官了。” “呃……”想到那個畫面,花淼淼有點羞於見人了。 “得虧店小二看到了咱們府裡的腰牌,給了幾分薄面。那可是攝政王的地盤,你初來乍到不知道也就罷了,那朱先生也太沒分寸了。” 沒分寸嗎?他可太有分寸了。姚慕遠發現他們夜裡不在,肯定會起疑心。他倆夜闖珍饈閣,酒後大鬧後廚,正好減輕他的猜忌。就連事先把腰牌摘下來放一邊,怕都是算計好的吧。 “你先好好休息,今夜是攝政王的壽宴,你正好隨我去賠個禮。” “啊?能不能不去啊?” “不可以!” 陵嵐難得嚴肅的對她說:“你們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無論如何都應該去拜會一下,以免落人口舌。” 花淼淼感覺陵嵐公主是真的把自己當她自家的小輩在教育,不免心頭一熱。吳氏是個慈母,還沒有人像陵嵐這般嚴厲的告訴她什麼是應該的。 她乖乖的點頭,陵嵐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 宴會上,花淼淼謹小慎微的跟在陵嵐身後,生怕出一點紕漏。反觀朱先生,他彷彿酒沒醒似的,一直盯著她傻樂,跟他說什麼都不理人。花淼淼開始懷疑,這難道又是什麼新招數嗎? 在與眾人都打過照面後,陵嵐帶著她來到後院,攝政王此時正在會客,她倆就在門外候著。 過了一陣兒,花淼淼看到一個頭戴白色斗笠的人從房中出來。 “好神秘呀,什麼人吶?” “那是國師大人。看到他帽簷上點綴的祥雲銀鏈了嗎?那是皇帝御賜的,世間僅此一份。國師大人在我朝的威望頗高,以後你見到了,一定不可失禮。” “哦。”花淼淼應著,有些可惜沒能見到真容。 “別愣著了,隨我來吧。”陵嵐牽起她的手走進屋。 屋內桌案前,一個神態威儀,五官俊郎的男子正端坐著等待她們。 花淼淼越看越覺得這人眼熟,越想越覺得心驚。這人她見過,準確來說,是見過他的畫像。就在三年前,被姨娘親手丟進火盆的那張畫像裡。 “陵嵐,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投緣的小友?” “是的,皇兄。靈兒,還不見禮?” 花淼淼回神,趕忙上前施禮,“民女靈兒拜見王爺。” “陵嵐公主對你可是讚譽有加。” “能得公主垂青,是民女之幸。” 花淼淼應對得宜,攝政王還算滿意。 “你的趣事我都聽說了,年少輕狂嘛,可以理解。” 花淼淼一想到那囧事,頭埋得更低了。 “難得陵嵐公主如此喜歡你,你今後便留在她身邊伺候吧。等過些日子,我啟奏陛下,封你個郡主,再給你尋一門親事。” 花淼淼聽得心裡直嘀咕,這還沒怎麼著呢,他就把自己扒拉到他的陣營去了?還想利用她的終身大事來籠絡人心? 回到宴席,花淼淼一直心事重重的。姨娘心中所念的寡情仇人,父親口中那個“萬人之上”可是指攝政王?如果是的話,她就一定要小心隱藏好身份了。萬不能讓他發現姨娘和阿姐的存在。 國師並沒有再出席,只是派人送上了賀禮。是一株奇樹,枝繁葉茂,泛著珠玉的光澤,葉子隨風擺動,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這樹花淼淼在須彌秘境裡見過。如今秘境已破,那些奇物遺落人間,也不知道小魚與望潮怎麼樣了。 “你很喜歡嗎?”朱先生見花淼淼直直盯著那棵樹發愣,開口問道。 “應該挺值錢的吧?”花淼淼隨口答道。 朱先生一臉得意,“國師出手,那必定是珍貴的。” 花淼淼不以為然,這東西那峽谷裡多了去了。 “你這是酒醒了,還是知道事情了了,不再裝傻了?” “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啊。” “……” “你知道攝政王跟我說什麼了嗎?” “什麼?” “他讓我離你遠點,我以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