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朝野的丞相倒臺了,以他為首的一干官員們惶惶不可終日,小心翼翼的揣摩著聖意,然而…… 苗憶竹在院中舞著長槍,嘴裡不滿的抱怨著。 “那傢伙太不要臉了。趁我昏迷不醒佔我便宜就算了,他現在這樣是做給誰看呀?” 苗憶竹的蠱毒已解,她一覺醒來,發現漫天都是關於她跟帝王那感天動地的愛的謠傳。一氣之下她回了將軍府,皇帝多次上門都吃了閉門羹。他也不惱,就痴痴的站在門外,妥妥的玩了一手輿論壓力。 花淼淼正趴在院牆上嗑瓜子,順帶欣賞外面被百姓噓寒問暖的皇帝陛下。聽到這話,她好奇的回過頭問:“他佔你便宜了?” “他……”苗憶竹才不會主動提,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皇帝抱在懷裡,嚇得跌下床那麼丟臉的事呢。 “說真的,皇帝對你挺好的。”這些日子,她都看在眼裡。一個帝王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個情種了。 苗憶竹把長槍往地上一插,指著花淼淼說:“你到底是哪邊的?說起來就來氣,你可是我表姐,怎麼能就把我丟那兒呢?” 花淼淼順著梯子滑回地面,走到苗憶竹身邊幫她順毛。 “我倒是想帶你走,奈何那皇帝像是要吃人似的。民女著實不敢啊。” “哼!那你倒是有膽忽悠攝政王。” 這是苗憶竹醒來後受到的第二個驚嚇。撇開事實不談,攝政王那套分析確實很有說服力。但事實就是,但凡花淼淼和苗憶竹站一起,單看那眉眼間的相似,就不會有人懷疑她倆沒血緣關係。 攝政王現在純粹是被這失而復得的驚喜給衝昏頭了,皇帝也好,陵嵐公主也罷,為保花淼淼,誰都沒有點破。真不知道後面真相被揭穿了要怎麼收場。 苗憶竹焦得一頭爛額,卻見花淼淼望著天空發呆。 “下雨了。” “下雨就進屋,那麼大的將軍府,淋得著你嗎?” “哦。那不管皇帝了?” “那麼多隨從跟著,淋不到他的。” “可我覺得他不會避雨,多好的機會使苦肉計啊,這回民心更向著他了。” “……” “你會不會成為被老百姓逼著進宮的第一人啊?” 苗憶竹一想起這些天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就頭疼,有些年長者還會苦口婆心的跟她講一些大道理。絕對不能讓那個人的奸計得逞! “你,回屋去!我去趕他走!” “哦。” 花淼淼含笑看著她離開。說真的,她不覺得苗憶竹能把他趕走。 果然,花淼淼剛吩咐人把熱茶送來,苗憶竹就氣呼呼的帶著皇帝走了進來。 看到花淼淼臉上明顯的調侃,苗憶竹心裡更氣了。她一掌拍在桌上,花淼淼手邊的茶壺應聲而碎。 花淼淼和皇帝都嚇了一跳,看這脾氣,氣得不輕啊。 “生氣歸生氣,別拿東西撒氣啊。攝政王府薅來的,據說挺貴的。” 看她那小氣樣兒,苗憶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能沒好氣的看著她。 “你先回房去,我有話與陛下講。” “哦。” 像是意識到自己語氣太硬,苗憶竹又補充了一句,“我讓人給你送些愛吃的糕點過去。” “好。” 皇帝一臉羨慕的看著她們。 “你們倆的感情真好。” “這不是應該的嗎?” 苗憶竹說得理所當然,但剛說完,她就愣住了。她這才想起,先帝子嗣單薄,自從肖崢把肖策推上皇位後,他便使出雷霆手段,將其他幾個弟妹指派到各自的封地,非詔不得入京。 京中唯二的兩個同輩就剩肖崢和陵嵐,奈何年齡差距過大,身份地位懸殊,再加上肖崢與陵嵐一同長大,感情深厚,相比之下,肖策這邊親疏十分明顯。 苗憶竹受不了皇帝身上散發出的孤寂之意,她轉身走到門邊,看著屋外的雨幕。 “之前你在信中跟我提過,京城的細雨很美,也很難得。我能在走之前看這一場,也算沒白來這京城一趟。” 聽到這話的皇帝不再淡定,他幾步走到苗憶竹身邊,抓著她的手質問著。 “你想走?去哪兒?” 苗憶竹任由他抓著,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我本就是為押解鄔桑來的,如今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啟程回去,邊關將士們還在等著我呢。” “邊關之事,朕可以安排其他人。可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