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離開以後,或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紀寒煙勤加修煉。 袁河又開始閉關,適逢如水外出訪友,他便將門中事務交由紀寒煙代理,如此一來,紀寒煙變得更加忙碌。 某天夜裡,天空突然雷電交加,下起傾盆大雨。 紀寒煙看著屋外的雨幕,沒由的湧上一絲悲傷,心裡總覺得惴惴不安。 “大師姐,有人闖陣!” 聽到弟子彙報,紀寒煙緊趕過去,看到的卻是意想不到的人。 餘遙不知為何,硬闖護山大陣,現在已被蒼翠山眾弟子包圍。 眼見受傷的弟子越來越多,紀寒煙急忙喊停,以免事情鬧大,餘遙難以脫身。 “餘遙,你這是做什麼?” 餘遙見是她,臉上的戾氣減了幾分。他飛身來到紀寒煙身邊,張口便問:“望潮在哪兒?” 紀寒煙一愣,“他不是早下山了嗎?” “我一直守在山下,並沒有見到他。” “會不會是你們錯過了?他半月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餘遙有些急了,他指著天空說到:“你不懂,這不是一場普通的雨,望潮他一定還在這山裡,而且是出事了。” 原本他以為望潮是不捨紀寒煙,多留了幾日。可今天傍晚的這場急雨讓他意識到,望潮他哭了,他一定非常難受。 紀寒煙不明白餘遙為何如此篤定,但看他堅定的態度,她也開始不確定起來。 此時,紀寒煙胸前發出瑩瑩藍光,是望潮留給她的琥珀吊墜,因被雨水沾溼而與主人產生感應。 與此同時,後山也發出了藍光。 這回不用餘遙說什麼,紀寒煙也明白了,望潮應該是在後山的某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 “你先別急,隨我來。” 紀寒煙小聲安慰餘遙,她有心想要掩護餘遙離開,但辛月伺機發難,帶人攔住去路。 “紀寒煙,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身為掌門首徒,你竟要與妖孽為伍嗎?” 紀寒煙沒心思與她糾纏,望潮可能出事這個猜測讓她心亂,她沒有了以往的好脾氣。 “怎麼?你連解釋都懶得裝一下嗎?”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紀寒煙拿出師父給她的掌門玉令,直接放到辛月眼前。 “此事我自會親自向師父解釋。現在,眾弟子聽令,速速退開!” 辛月死死的盯著紀寒煙手中的玉令。 “你竟然有這個?” 紀寒煙一把將愣在原地的辛月推開,徑直走了過去。 他們順著藍光發出的地方走,越往裡走,紀寒煙越心驚。再往前就只有師父的丹房了。望潮怎麼可能在那兒? 紀寒煙突然停住,餘遙見她神色有異,便問道:“你怎麼了?” “這是我師父的丹房,不經許可不得擅入。” 餘遙可不管這些,他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裡就是一間普通的丹房,佈置簡單雅緻,一目瞭然,並不見任何人。房屋正中擺著一個兩米多高的丹爐,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紀寒煙站在門外朝內掃了一眼,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來你猜錯了,望潮不在這裡。” 餘遙不死心,他的直覺告訴他,望潮離他很近。 他圍著丹爐轉了幾圈,轉頭對門外的紀寒煙說:“這丹爐是熱的。” 袁河閉關了,其他人沒有使用的許可權,怎麼會是熱的? 紀寒煙也走進屋內,用手觸碰丹爐,果然是溫熱的。而且那股濃郁的藥香就是從爐內飄出來的。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餘遙突然問。 紀寒煙也湊過去細聞,濃郁的藥香中,似乎真的夾雜著血腥之氣。煉丹的用料多為仙草芝露,到底是什麼東西會是這個味道呢? “先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去找望潮吧。” 紀寒煙說完,無人回應,她疑惑的轉頭,就見餘遙暈倒在地。 紀寒煙這才警覺,香氣有問題,但為時已晚,她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紀寒煙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四下環顧,沒見到餘遙的身影。 此處是一個經人工雕開鑿的山洞,周圍牆壁上都鑲嵌著照明用的月光石。不遠處有一排珠簾,用來隔開這間臥房。 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聲音經過山洞的迴響有些失真,她一時分不清是誰。 紀寒煙撐著眩暈的腦袋下床,一步步朝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