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淼淼一覺醒來,發現帳篷裡就她一人,其他三人不知所蹤。 要不是察覺到芘芙習慣性留下的保護結界,她差點就以為修竹跟芘芙的歸來只是一場夢。 花淼淼稍稍安心,簡單收拾後就出去尋人。 芘芙察覺到結界有異出來檢視,一掀門簾就看到花淼淼在站在篝火旁四周張望。 “嘿!這兒呢。” 花淼淼笑著朝她快步走去。 “芘芙早!” “不早了,除了你,大家都來了好一陣子了。” “……” 花淼淼跟著她進了門,望潮已經出來,他的面色很差,看來是傷勢又復發了,所有人見她進來,都沉默了。 花淼淼疑惑不解,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個反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身邊的芘芙,問道:“望潮他還有救嗎?” 芘芙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說了一句,“有點麻煩,我得想想。” 其實,天還沒亮時,芘芙突然感到一陣靈力波動,她警覺的起身檢視,就看到剛從盒子裡出來,躺在地上的望潮。 小玉在她起身後沒多久也跟了過來,簡約的為二人做了介紹。 其實昨天芘芙聽說了望潮的事情後就對他十分感興趣,可惜人當時在盒子裡,沒見著。 芘芙替望潮檢查過傷勢,尤其是那個空洞的胸腔。她對望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管是他比旁人多出兩顆心,還是他那強悍的自我修復能力。 花淼淼顯然對她的答覆產生了誤會,連芘芙都覺得難辦的事,是不是真的沒辦法了? “他這情況,吃什麼都補不回來的。你倒也不必想著葛家那邊有什麼好東西可用。” 她意有所指的說道,要不是她跟修竹回來得及時,花淼淼差點就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了,這丫頭現在做事如此不計後果了? 花淼淼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大家並不知道昨天在沼澤那邊發生了什麼。芘芙跟修竹有意替她遮掩,林衛更是沒必要說,他如今隱身在暗處,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望潮見她一臉沮喪,勉強撐起身子對她說:“我還沒死呢,你先別哭喪著臉。一個小魚就夠讓我頭疼。” 一句話得罪倆人,餘遙和花淼淼不約而同的瞪向他。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畢竟她可是難得遇到這麼有趣的觀察物件。 說著,她慢慢走向望潮,望潮驚得往後一縮,餘遙一副老母雞似的樣子擋在他前面。 屋內的其他人的表情也怪怪的。 花淼淼這下子更雲裡霧裡了,苗憶竹見她一臉蒙圈,悄悄湊到她耳邊跟她嘀咕了幾句。 原來剛剛他們進來時,正看到芘芙單手將望潮壓制在床上,另一隻手在扒他的衣服。望潮一臉羞憤又反抗不得,小玉試圖阻止但能力不夠。那畫面,別提多刺激了。 瞭解情況的人,知道她是在看傷,但她這非一般的舉動,著實有些嚇人。 花淼淼忍不住打趣到:“芘芙,他還是個孩子。” 芘芙撇嘴,“花淼淼,他說不定比你老祖宗都大。” “……” 果然,花淼淼在芘芙身上,只有吃癟的份。 “我替他查過了,他的第三顆心臟正在孕育內丹,他現在處於自我修復的狀態,好好靜養就行。畢竟是法器所傷,遭罪是在所難免的。回頭我再研究研究,看有沒有法子能讓他恢復得快些。” 望潮聽到她這個“研究研究”時,脆弱的心臟不由得一抖。 望潮安慰著眾人,“沒事的,我能堅持。能夠活著,我已經很知足了。” “其實,我覺得那邊那個才更為棘手。” 芘芙抬手一指,眾人才將注意力轉向同樣睡在這個帳篷中的朱先生。 朱先生自上次病後,雖然高熱是退了下去,但他的精神一直不好。一路上他不是在昏睡,就是渾身綿軟,無精打采。 大家的關注都在望潮這邊,花淼淼只當他是病了,按大夫的藥方一副副給餵了下去,然後就是讓他繼續休息。 但此刻芘芙這麼說,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她突然對他感到一絲抱歉。 “你什麼意思?” “我剛剛順手探了一下,他的神魂飄忽,意識不穩,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 “啊?”花淼淼算是被這個問題難倒了,環顧一下四周,畢竟在這個屋內,大多數都不是人。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