芘芙身體一好,她就在馬車上待不住了,左右花淼淼最後都會跟國師坐一塊兒去,她乾脆直接佔了其中一匹馬。
花淼淼害羞起來,鬧著要跟芘芙共乘一騎,芘芙懶得搭理她,一扯韁繩,駕馬到了車前。
“芘芙!”花淼淼氣得跺腳,國師嘴角揚笑,牽起她走向自己的寶馬。
修竹正準備催動馬車,聽到後面的動靜,又看了看芘芙,“你倆又鬧什麼呢?”
“沒事。”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想繞去長壽鎮看看小八,你可要一同前去?”
她這話是向修竹旁邊的花嫋嫋問的。花嫋嫋突然被問及,雖然她並不知道小八是誰,但走一趟並不算費事,就當旅行了。
“可以啊。”
長壽鎮比起當初蕭條了許多。沒有了賴以生存的釀酒行業,許多年輕人都外出謀生,有能力的也搬遷出去,那些走不了的,靠著基本的務農,過著大不如前的拮据日子。
“這算不算天理昭昭呢?”花淼淼脫口而出。花嫋嫋與芘芙一左一右,一個捂嘴,一個掐腰。
花淼淼也察覺自己失言,還好現在是做飯的時間,身邊沒有路人。
他們走到花神娘娘廟,出乎意料的,這裡雖然簡陋,但卻乾淨整潔。像是有人在打理。
修竹走在三個女孩前頭,推開廟門,揚聲問著:“有人在嗎?”
屋內傳出叮呤咣啷的聲響,隨後是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一個清瘦的身影,邊往外走,邊回應著:“有人有人!請問是捉妖呢還是驅邪?”
花淼淼看清此人,差點驚掉了下巴。她回頭看向國師,眼中滿是疑問,不是說他回京養病去了嗎?
朱先生看清來人,也是嚇得不輕。他看向後邊的國師大人,眼中盡是無助,“大人……”
國師大人此刻亦有點頭疼。他若是早知道這人在這兒,怎麼也得勸阻花淼淼來的想法。
朱先生說,他年少時來過此地,見過了這裡的繁榮與美好。後來這裡落敗了,他覺得可惜,就想做些什麼來挽救。
花淼淼聽後呵呵兩聲,僅僅是來過,就讓他有這麼大的動力?騙鬼呢!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再次見到朱先生,她再沒有那種悸動,難道她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渾人?
見花淼淼不再深究,朱先生明顯鬆了一口氣。他熱情的邀大家住下,尤其是對芘芙,他顯得格外熱情,花淼淼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對芘芙有點意思。
吃飯的時候,花淼淼的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湊巧,朱先生準備的飯菜全是芘芙愛吃的。
芘芙被她詭異的眼神盯得發毛,停下進食問她:“有話你就說,一直盯著我幹嘛?我能抵餓啊?”
花淼淼嘿嘿一笑,“那我就直接問了哦,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他連你愛吃什麼都那麼瞭解。”
經花淼淼一提醒,芘芙才意識到,這一桌菜還真是按自己喜好來的。不過,自己與這書生並不熟,而且她跟修竹那時都以為他與花淼淼彼此有意思呢。
“湊巧吧。”
花淼淼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朱先生那如影隨形的眼神,只要不瞎,都看出來了。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你不覺得他對你特別的熱情嗎?”
芘芙被她說得頭疼,一時間沒了胃口。“我飽了,去院子裡走走,你們慢慢吃。”
芘芙去了院子,朱先生緊隨其後,捧著碗甜羹追了出去。
花淼淼看傻了眼,她回頭問國師:“他不會真對芘芙有意思吧?”
“不可能的,別想太多。”國師想也沒想就答道,說得特別篤定。
花淼淼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國師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