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又是我的勞動日啊?” 斯內普的臉臭臭的,就好像正對著鼻涕蟲熬製成的濃湯一樣。他黑著臉把克勞尼拎到了山谷旁的那片裸露著土地的、貧瘠的空地上。 “艾伯特小姐。”他的表情裡充滿了對節假日還要加班的不滿,“是你說你要練習幻影移形的。” “是這樣的沒錯——”克勞尼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但是鄧布利多先生呢?” “他——說——他——很忙。”斯內普顯然想到了什麼讓他比面對克勞尼更討厭的事情,“他現在正忙著和我們的新任魔法部部長喝下午茶呢。” “新任?”克勞尼想起來自己去年在預言家日報上買的‘競選賭局’,“可是不是去年就已經出來了嗎?” 她還記得當時她花了好幾塊金加隆呢,畢竟這裡候選人裡面,看上去身價清白的就只有可憐的福吉了——但當時有很多人認為最有希望的候選人是巴蒂·克勞奇,但克勞尼可不這樣想。雖然魔法部的競選不看家庭成員的履歷,但民眾又不一定都是傻子——他的兒子的豐功偉績還被記載在威森加摩的公開判決書裡呢,即使他大義滅親,在克勞尼看來這也是最後無計可施的手段罷了。 一個家庭究竟要發生了什麼才能夠培養出一個喪心病狂的、以折磨人為樂的小孩呢?(和巴蒂·克勞奇同名的他的兒子,在第一次巫師大戰期間他甚至用鑽心咒折磨傻了隆巴頓家的人。) 克勞尼寧願當選魔法部部長的是個仙子,也不願意是這個人。 結果這次的豪擲千金居然讓她大賺了一筆——看來或許傻瓜確實很多,使得她對這位眾望不那麼所歸的魔法部部長記憶猶新。 “是啊,是啊。”斯內普敷衍地回答,“但誰不願意和眾望所歸的鄧布利多先生多吃吃飯、說說話呢——” 克勞尼想到偶爾刊登的關於希望鄧布利多參與魔法部部長競選的呼籲文章。 “所以帶小孩的工作就只能丟給——可憐——” “我知道了!教授!”克勞尼大喊著打斷了他,她沒繼續想魔法部的事情了,“等今天學完我就去幫忙!” “我可沒有說這個。” “是我自願的!”她滿嘴跑著火車,“魔藥學和草藥學都需要不斷的實踐,教授,不能讓兀長的假期腐蝕我那原本就空空的大腦。我的天哪,我懇求您!” 她真誠地望著他:“讓我擁有這個在本世紀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的手下打下手的機會吧!” 斯內普的笑意一閃而過:“馬屁精。” “您怎麼能這樣說!”馬屁精小姐誇張地提高了語氣,“我是如此的真誠!” 斯內普一把抓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夠了。” “但他看上去明明很爽。”克勞尼在自己的心裡腹誹。但還是感覺有些洋洋得意,“誰能拒絕一個真誠的誇讚呢?連看上去冷冰冰的蛇王也不行!” 斯萊特林的蛇王從今年開學開始就總是在暴怒當中,和前幾年相比,那些因為被她打擾而顯得有些沒那麼像個遊蕩在霍格沃茲的火爆脾氣的陰森幽靈的斯內普好像又回來了。雖然因為和她熟悉了之後,他更是理所當然地壓榨她了,但從這個學年開始,他像最開始的那種木僵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了——而且在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也看上去比往常要敏感的多。 比如說克勞尼偶爾去指標尾巷的打擾,通常睜眼看到的都是斯內普蓄勢待發的魔杖尖端和他非常冷峻嚴肅的表情——他看上去有些緊張過度了。 就連克勞尼也沒有這樣過——即使伏地魔從她的身旁奪走了很多東西,她也被這種強硬而緊迫的壓迫感追逐著,但終歸沒有讓這種情緒蔓延到日常生活中。而斯內普時不時卻會進入到大腦封閉術發動的狀態當中,讓克勞尼有些擔心——這位教授曾經是參加了第一次巫師大戰的英雄,是不是上一次的大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呢? 她沒有直面過伏地魔,但這個隱藏在下水道的小耗子就像在傳播瘟疫一般,是不是地就要偷偷地偷走她的所有物,這讓她恨極了。但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斯內普都不願意多談關於那個人的話,只說他很強,但他們會處理好這些事。 “可如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