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是哈利?而不是其他的人?”克勞尼問,“他的生活已經過得不盡人意...阿不思...” “一切是命中註定...”鄧布利多悲憐地說,“伏地魔把他視作必須戰勝的敵人,如果他迴歸,他的屠刀指向的第一個人,一定是哈利,而絕不會是其他的人。” “但是你還在呢...”她說,“他憑什麼有這樣的能力在您的手下鑽空子?” “百密一疏,我不敢賭。”鄧布利多說。 她暫時預設了鄧布利多的這個說法,但她並不認為這樣讓哈利在危機中探索是一個好的選擇,總有點兒...哪兒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兒。 或者是夢中那位醜陋的伏地魔距離她的生活太遠,而湯姆看上去又是相貌堂堂,文質彬彬地,甚至在只有兩人的交鋒時隱隱落於下風,看上去和與他同齡的男孩在性格方面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 甚至沒做出過什麼過激,和傳聞中的那位伏地魔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直到—— “克勞尼...”金妮在早會上攔住了她,學校在平穩的秩序當中恢復了魁地奇比賽,學生們就像是麻瓜世界裡頭開運動會一樣,全然忘記了接下來的考試,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這個全院歡騰的賽事當中去。 但是韋斯萊家的小妹妹看起來憂心忡忡,她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白裡透青的,嘴唇也乾裂地泛白,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暈倒了似的。 在她的印象當中,這名靦腆的小女孩總是喜歡躲在韋斯萊夫人的身後,弗雷德和喬治對待她卻並不像對待羅恩一般總是逗弄她,最主要的是,金妮很喜歡她,或許是因為她送的新袍子,又或者這幾年和韋斯萊家的交往過程中送給她的伴手禮給金妮留下了很可靠的印象,在求助無門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位看似無所不能、聲名顯赫的學姐。 “怎麼了?金妮?”有求必應的斯萊特林學姐很快就岔開了於她同行的幾位斯萊特林的話題,然後催促著他們走回原先的路上,這才匆匆地回到了她的身邊,“你看起來很不好,金妮,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生病了嗎?” 人就是這樣,被忽略後有人能夠關切地詢問自己,再加上對方好像又是一個相當可靠的人的時候,你的心事可能就會瞬間傾盆而下,像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失去記憶...”她說,“這種感覺很可怕,而且樣子也很反常,發生了攻擊事件之後,我常常想不起自己在哪兒...我很害怕自己是哪個襲擊所有人的兇手...” “你可以不告訴別人嗎?克勞尼?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最近有發生什麼反常的事情嗎?”克勞尼摸了摸下巴,把她帶到了走廊的長凳邊上,還沒有到夏天,長凳上冰冰涼涼的,但很快被不知道施展了什麼魔法變得溫暖了起來。 “...沒有...” “聽著,孩子。”克勞尼嚴肅地說,“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當然無條件的信任你。但問題是,你現在的情況與中了奪魂咒非常相似——你知道什麼是奪魂咒嗎?” “是不可饒恕咒之一?” “確實是這樣的,中了奪魂咒的人經常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被施咒者完全地控制了。但是這個咒語被魔法部嚴令禁止了,你得好好回憶一下自己都見了什麼人,和誰在一起?”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開始...萬聖節的時候那隻貓遇害的時候,我的胸前就沾滿了顏料。” “你見到了誰?或者有認識什麼新的人嗎?” 金妮沉默了很久,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我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她說,“是霍格沃茲的一個學長,他能透過日記本和我對話...” 答案水落石出。 “還有其他的嗎?”克勞尼問,“除了聊天,你們沒有做什麼事兒嗎?”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確實是難以啟齒的事兒。比如對一個只在紙上談兵的男孩情根深種,開放自己靈魂,給予他人授權之類的。 但是湯姆·裡德爾早就有例在先。身為最早的魂器,他擁有最完整的個人意識,自然也知道靈魂完整的重要性。最早他想要和克勞尼締結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