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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拋棄長生之人

說出這句客套話的,是一位銀髮斑斑的老人。他的眼神遠比他的銀髮還要閃耀,和他孱弱的、佈滿了斑紋和褶皺的蓬鬆的面容相比,他的眼神過於出彩了。 如果出現在小說裡頭,或許人們會講他形容成點綴滿星河、卻隨時等待著沉寂的大海。 艾伯特小姐並不能抵禦一位上了歲數的老人的誇讚,她不好意思地從辦公桌的裡頭繞到了外面,準備上前給這位看樣子就是鄧布利多口中的“想要見到她的好友”的老人一些幫助。 這位老人又努力衝著她擺了擺手,撐著手上的木頭柺杖,慢悠悠地向前蹭去。 他一邊艱難地、小步小步地抬腳,一面輕輕地、喘著氣衝著她解釋:“我很感興趣,小姐,我聽說了你對於魂器的看法,我從未聽說過這種關於靈魂的理論。” “當阿不思找上我時...”他大大的喘了口氣,看上去這種輕微的運動都讓人吃力的不行,然後才接著說,“我很驚訝,女孩,要知道,無論是我們當中的哪一個,都不太愛參與進這些個紛爭事兒。但他認為我們在這方面有一點兒共同話題。” “我並不願意參與你們之間的事兒。”他終於忍耐不了這種慢騰騰的行動了,用柺杖指揮著一旁的軟木凳從一旁飛了過來,還上下敲打調整了一方,才顫巍巍地坐下。 “也沒想過給什麼人傳承。”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但是我確實很感興趣,想要和你聊聊看,作為對於我自己對之後時日無多的人生計劃中的一個、突然出現的迷題。” “聽說,你也在研究長生?” “只是略有了解。”艾伯特小姐說,“在當下我並不追求這個。對於我來說生命的盡頭或許是早就已經被選定好了的。” “早就已經被選定好的生命盡頭?”老人家低沉地重複了一遍,然後興致勃勃地追問,“怎麼說呢?” “這只是麻瓜世界裡頭安慰走不下去的人們的一種說法,但是我認為它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艾伯特小姐說,“這種說法的支持者們認為,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具有ta獨特的意義,無論是為了體驗悲歡離合,還是為了改變世界,亦或是對誰、對某個事物帶來截然不同的事件或者結果,這是命運早就敲定好的東西。” “占卜,就像是透過被蒙起來的劇本查閱到他們自己原本的走向,但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一定會發生。” “看來你很支援這一點?” “也不是。”她想了想,“至少物品占卜是真的能夠幫助我找到東西,如果不詳的預感出現了,我去調整那些確實被放置在風險當中的行為,也確實能夠規避某些原本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先生—非常特別的感覺。”艾伯特小姐的聲音非常的輕,雖然交談的雙方都是巫師,但此時此刻她看上去更像是麻瓜畫本中的巫師了。 魔法的神秘似乎縈繞在她的周圍,又或者是一種更為玄秘的東西。這種莫名的感覺從尼古·梅勒的腳底升騰了起來,繼而讓他產生了一種似乎正在面臨著某種危機的緊張感,許久沒有過任何動作的汗毛們非常聽話的直直豎起,在他鬆弛而脆弱的面板上頭執行著他們原本的工作—但是,他們本應當早就停下了奮力工作的腳步才是。 “在某種程度上,所謂的命運,”她說,“如果人們不去窺探,或者在窺探之時並不懷揣著希望命運能夠往某個方向發展的結果的話,他是可能會改變的。” “命運可能會改變?”尼克·梅勒問,“但倘若你從未得知你自己的命運,你又如何去改變他呢?” “這就是我感到如此矛盾的原因。”她說,“沒有人能夠完全地瞭解事物的發展,就像沒有人能夠在從未理解一個事物真正的本質時,透過自己的行為影響它後,就認為被影響後的事物是否本來就擁有這種屬性。這是一個悖論,但是,這卻又是一個行得通的方法論。” “這可真複雜。”尼克·梅勒笑了起來,“你聽上去可真不像是一個只往返與學校與家庭之間的學生,孩子。” “因為有比長生更值得珍惜的事情。”她說,“除去飛來橫禍,某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