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盧平感到更為新奇的是,將這個懷錶收好,艾伯特從自己的口袋裡頭掏出了另一個東西————一個他非常熟悉的東西。 當然,在幾分鐘之前他就在課堂上見過它。 來自盧娜·洛夫古德的那奇形怪狀的眼鏡,透過有色的鏡片,有什麼東西在他們的周身周盤旋,他們的數量非常多,就像河邊正在產卵的蚊子的囊袋,密密麻麻地散佈在能夠被看到的地方,即使沒有戴上眼鏡,也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們的存在。 居然是真的? 那個被稱作是“騷擾牤”的神奇動物,他們居然真的存在? 克勞尼亞衝著他點了點頭,直到他真正戴上了那個會被人們嘲笑審美不正常的怪異眼鏡,他才真正明白自己面臨的什麼。 這些蟲子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蜂群,圍繞著他們一會兒又一會兒地打轉,似乎在找到一個通道——通往他們棲息地的通道。 “是騷擾牤。”克勞尼亞·艾伯特的眉頭舒展,似乎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洋洋自得,鼻孔都翹到了天上,“人們需要透過特殊的方式才能夠觀察到他們。” “騷擾牤。”盧平重複了一遍,“所以,盧娜的方法是有用的?” 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看樣子已經有學生來到課堂了。克勞尼聳了聳肩膀,伸手向他討要小學妹借給她的觀測器材:“我也不確定,但是目前為止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我想那動作看起來會有點兒傻。”她眯著眼睛,在人的影子靠近教室門口的前一瞬將眼鏡重新收攏放好,“您可以回去試一試。” 來人如同一陣棕褐色的旋風,從教室的後門飛奔至前。在進入到教室的一瞬,猶如被藝術家耐心雕琢的面容上頭不由自主地揚起了迷人的笑容。 那蜜糖色的眼睛只稍稍地從盧平身上一掃而過,就很快鎖定了他的目標。 他看起來有點兒氣喘吁吁:“克勞尼!” 他喊。 但很快,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番呼吸,這才彬彬有禮地點頭示意:“盧平教授。” “你今天怎麼也來的那麼早呀?”盧平能見到黑髮女孩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向後揚起,它的主人似乎沒有發現它私下做出的動作,也回應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聽說——額...”他看了一眼盧平,顯然不願意在一個成年男性教師在的場合訴說自己的關心,即使他因為這件事情整晚都在輾轉反側,“我聽說你今天很早就來教室了。” “因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盧平教授啦!”對孩子們的閒聊絲毫插不上話的成年人揚起了眉毛,倚靠在講臺的邊緣,順手撈起了自己的木質水杯,準備喝一口涼水,等了許久,卻發現沒一滴水從杯子裡流出來。 好吧,現在恰好流出了一滴水。 盧平認為把騷擾牤趕出自己的腦袋的事情變得迫在眉睫了起來——他連自己把水喝完都忘記了,還能記得什麼? 他抿了一下嘴唇,心裡異常地好受了一些——這個女孩絲毫沒有被昨晚發生的事件影響,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兩人結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沒過多久,陸陸續續的有學生或從前門或從後門擠了進來。 即使是在霍格沃茲,學生們的座位裡頭也是非常有講究了。類似與麻瓜大學的課程安排讓孩子們可以自由地選取自己喜愛的座位。 大部分的赫奇帕奇們喜歡坐在後頭,有少部分的尖子生喜歡坐在前排,在這點上盧平認為五年級的課程安排才算是真正的省心. 斤斤計較的斯萊特林和萬事都喜歡說“好”的赫奇帕奇們聚在一起上學,總好過斯萊特林們和格蘭芬多們一起上課——這兩個學院的孩子在某些方面真的十分相似,這著實會讓課堂鬧哄哄的。 而格蘭芬多們和拉文克勞們一起上課時,拉文克勞們時常保持著遊離於事外,管好自己的學習狀態,並不是非常在乎格蘭芬多的孩子們又在私底下做了什麼事情——偷吃也好,傳信也好,除了偶爾的八卦以外,只要不會影響到自己,誰也不會去找誰的麻煩。 像是第一天才發現似的,姍姍來遲數個學生居然也盡力往前排的座位裡頭鑽。 即使斯萊特林們和赫奇帕奇們的相處通常是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