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佈滿了疑雲,但是克勞尼還沒想好如何處置它。她想要把這件事兒暫時的擱置,畢竟她有太多的課程要學習。如果鄧布利多需要她——他應該會來找她才對。 雖然克勞尼認為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需要和她一個小孩談論。 克勞尼翻看著自己手上的《今日變形術》,上頭正好寫到人體變形術的精確性指向的長久性問題。 她也想試試有沒有可能用高階變形術把自己的髖骨弄的更大一點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得偽裝成一個男人而不是當一個女孩兒呢? 而且這很有趣—— 她看著看著,覺著自己的心思又歪到了一邊,她很難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更何況讓魔法部排遣攝魂怪到校園裡頭這件事兒確實讓鄧布利多很不高興,在這一點上他的表情很難作假。 和攝魂怪一起共舞可不是個好事兒,即使因為出了火車上面一茬,魔法部還是派遣了一些人手來管控這些獄卒,但是他們的數量是如此的龐大,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掏出這些魔法部官員的監視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要知道,攝魂怪可不像狗一樣從小就能夠接受到人的教育。他們也根本沒有狗的通人性、聽話的好特點。 由於自己在分心,她差點兒忘了自己的魔法杖還指著自己的臉蛋,等她回過神來,她的右臉摸起來鼓鼓囊囊的,往下還能夠摸到刀削似的臉骨。 克勞尼趕快四處看了一圈,沒有人發現她做了一次失敗的實驗。她趕忙把自己又變了回去。 當然,這次她專心了。 她索性把魔杖塞回了自己袖管裡頭的那個小夾層裡,然後認真地思考這件閒事兒。 迷霧好像急切地想要告訴她布萊克是他們這兒的人,但是她沒法肯定鄧布利多的計劃裡頭是不是有這麼一環——雖然他們彼此做出了承諾,這個步步為營的老人不可能把什麼事兒都告訴一個不一定能夠掌控自己的小孩兒身上,對不對?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週末假期的一天晚上,她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哈利失魂落魄地在學習會的研究教室找到了她,看起來相當受打擊。 “怎麼了呢?”克勞尼被男孩一路拉著出了城堡,天早早的就暗了下來。哈利有氣無力地用魔杖指著前頭引路。 “我覺得我告訴你你會把我罵一頓,克勞尼。”哈利說,“但是我想,這件事兒好歹得讓你知道。” “我去了霍格莫德村。” “你怎麼去的?”克勞尼覺得自己沒法相信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哈利還是決定離開學校,到一個他並沒有去過的地方探險——雖然現在霍格莫德村裡頭也都是攝魂怪,而小天狼星·布萊克的立場也非常的可疑。 但是.... “我聽到了教授們的談話。”她看到一滴又一滴憤怒的眼淚大朵大朵地往下掉,哈利一邊用袍子擦去,一邊又有更多的水流從他的臉上滑下來,“你知道嗎?克勞尼?我爸爸媽媽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是一場陰謀!” “他們所信非人!被自己的信任害死了!” “攝魂取念!”哈利拉著她走到了洞穴,這才停了下來。他拉著她的魔杖指著他的腦袋,“對我用這個!” 他緊盯著艾伯特小姐的動作,然後又催促了一句:“快些!” “即使是這樣。”克勞尼反客為主,拉著哈利往裡頭走,“那也得先找個地方坐好。” “你怎麼知道這個咒語的?哈利?” “我已經三年級了!”雖然哈利還在哭,但是他是一個聽得進他人話的好孩子,他坐到了一旁的黑色牛皮沙發上。 “我沒法說,真的。”哈利斷斷續續地說,他企圖從克勞尼並不溫暖的手上汲取一點兒溫暖,細細密密的哭聲從他的嘴巴里頭不斷地冒出來。 克勞尼覺得這不是一個適合攝魂取唸的好時間,她靠的更近了一點兒,男孩兒就順著她的力道坐到了她的膝蓋上。他還沒長大呢,而克勞尼已經一米七多了。 哈利就像個手足無措,但是剛找到了家長、被欺負得緊了的孩子。 他沒有什麼親人,從他的角度看,只有克勞尼是真的在任何他需要的時刻出現了。他有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是艾伯特家的親戚?就非得是和——和弗農那些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