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功而穩固的政權,需要穩定的環境。”艾伯特先生的身體凹陷在沙發當中,戴著的金邊眼鏡才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拳擊手。 他健碩的小臂環繞在胸前。 “‘圍牆’是必須的。”他說。 “這是保密法出臺的原因嗎?” “也有可能是理由,克勞尼。”艾伯特先生笑了起來。 “圍牆只保護牆內的人嗎?” “在某些時候,也保護牆外的人。這很難說,克勞尼。”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爸爸?”克勞尼苦惱地問,“這樣看起來,圍牆的存在可以保護牆內的人,但同時也可能保護牆外的人。如果我主張撤掉這隔離的牆,就會導致更加變動的環境。” “那麼政權就又變得不穩固了。”克勞尼深吸了一口氣,“政權的不穩固會帶來更糟糕的環境。” “他們是相輔相成的!我明白!” “我可不是一個政客,克勞尼。”克勞德先生的嘴角翹的更高了,看樣子用他的閒暇時間和自己的大女兒擁有一次與自己專業有關的單向輸出,並不會讓令他感到煩悶。“但是我知道的一點是,如果一個國家頒佈了關稅政策,他的目的一般是什麼?” “關稅政策提高來外來物品的成本。”克勞尼老實地回答,“這樣會讓他們賣出的價格高出同等的物品。” “那這樣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為了保護國內原本的產業?”克勞尼問,“那為什麼又要出口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自產自銷難道不可以嗎?” “有的地方國土只有這麼多。”克勞德先生指著地圖上的色塊,“但有的地方地附遼闊,這意味著運輸成本也在增加。” “還有就是,你有沒有發現,不同的國家進出口的具體內容物是不同的?” “具體內容物?” “比如農副產品。”克勞德先生又躺了回去,把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書本里經常以這樣的專有名詞體現。但是不同的地理環境決定了不同的國度擁有自己的特色產業——也就是說,這些物品成本和數量會遠低於非特色產業。” “有的物品雖然可能是同樣的名字,但是用途完全不一樣。” “比如說大豆和玉米。”克勞德先生說,“進口品質低且價格低廉的農作物用於生產動物飼料。” “這和關稅有什麼關係呢...” “在農產品上很難體現。但是放到高精尖技術上就很容易理解了。”克勞德先生反問,“產品開發的初期是非常耗費資本的,對不對?” “初期都是虧本的。”克勞尼點點頭,“我明白了,爸爸。這樣會導致人們選擇已經出現了的外國商品,本國的相關技術就沒有人去發展了。” “這會導致某一產業被國外壟斷。” “就像你的套牌洗髮水,克勞尼。”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爸爸!” “我假設你在外頭用的是我的名字,女孩。”克勞德先生忍俊不禁,“你的魔法小妙招?差點讓貝里亞叔叔以為他見鬼了。” “我沒看見他!” “但是他看見了你。”克勞德先生說,“當時我可不在倫敦。” “好吧。”克勞尼偃旗息鼓,她認為自己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非常好,但卻忽略了人的因素。認識她爸爸的人太多了,法律的規定讓她沒法單獨行動,而她需要的又恰恰是單獨行動,“我只是想自己做出點成績。” “我明白。”克勞德先生又笑了起來,“你很像我。” “爺爺和我說過你倒賣家裡,他好不容易翻過幾個山頭搬運來的山泉水的故事。” “那這是不對的。”克勞德先生皺了皺鼻子,“他怎麼能和其他人說這件事!” “還有很多呢,爸爸!” “好吧!”克勞德先生決定透過把話拉回正軌來跳過其他有關於他的糗事的談話,“你的問題不是‘圍牆是否應該被打破’嗎?” “那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呢?” “怎麼說呢...”克勞德先生說,“如果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折中的說法是最為緩和和全面的,但不一定適應國情。” “比如說對於法律的立場,學術界擁有立法者意思說和讀者意思說的觀點,也就是常見的所謂主觀學說和客觀學說。” “我記得這個的文學裡頭的觀點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