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媽!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需要老爸替您出面撐腰,這可真夠令人感慨的啊!旁人要是不知內情,恐怕還會誤以為您是個尚未斷乳的小孩子呢!”
她的語氣嘲諷和調侃意味十足。
這讓場上所有人的神情為之一變。
有氣惱、有憤怒、有暗喜、還有幸災樂禍的。
“你這個臭婊子,怎麼這麼跟媽說話?”陸知素率先衝了上來,試著推搡蘇皖,蘇皖輕鬆避開。
“二姐,再怎麼說你也是陸家大小姐,怎麼這般不知禮數?若是被人瞧見還以為陸家連一個女兒都教養不好,你就不能與二姐一般冷靜自持嗎?你看二姐多穩重,多淡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會是一個媽生的呢! 你還是得多學學。”
蘇皖此言瞬間將兩人都給得罪了。
陸知素非常討厭別人將她和陸知曉放在一起作比較,每次這麼做的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像個沒用的廢物一樣。
而陸知曉卻聽出了蘇皖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她分明就是想告訴在場所有人,就算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遭受欺凌,她依然能夠無動於衷地袖手旁觀。
徐芸晴臉上的笑容幾乎快要掩飾不住了,要知道她現在也不過是寄居於他人籬下罷了。
陸家的這三個女人對待她的態度向來都不友好,特別是陸知素更甚,所以今天見到她們三個人吃癟,心裡別提多開心。
可下一秒她怎麼也笑不來了。
“堂嫂,是有什麼開心事嗎?要笑大方點笑,什麼趣事分享給我們聽聽。”
徐芸晴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大家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心裡發毛。
“蘇欣,你胡說什麼?我那有。”
“哦!那我可能看錯了,大家也都不要圍著這裡了,打擾爸的清靜,我也累了,回房咯!”
蘇皖說完大步流星離開,留下幾張調色盤面面相覷。
“蘇欣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她哪裡來的膽子這樣講話?媽!您看看她那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樣子,哪有半點兒陸家兒媳婦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不可一世的皇太后嘛!現在知寒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沒個人給她撐腰,她就已經如此猖狂了,如果知寒哪天甦醒過來,那她還不得上天?”
“好了!別說了。”
蘇欣能如此輕鬆的從書房出來,甚至還心情頗好,由此可見沒有受到責罰,自己丈夫是什麼樣的性子她是知曉的,這說明她的段位不是一般的高。
這個蘇欣絕對是一個禍害斷不能留在陸家。
蘇皖在拐角處,一眼就瞥見了黃媽正神色慌張地試圖躲避。
“黃媽!”
她很是沒有眼力見的叫住了即將離開的黃媽。
聽到這聲呼喊,黃媽顯然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極度不自然的表情。
她停下腳步,眼神閃爍不定,似乎不敢與蘇皖對視。
蘇皖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黃媽,您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黃媽支支吾吾地說:“什麼虧心事?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她的語氣明顯帶著心虛。
她本以為夫人能夠壓制住蘇欣,於是毫不保留地向夫人告發了蘇欣今天的所作所為。
然而,從剛才的情形看,夫人顯然對蘇欣無可奈何。
儘管她已經在陸家辛勤勞作了十多年,但始終只是個局外人而已。
面對這樣的局面,她別無選擇,只能儘量避開蘇欣這個麻煩人物。
對於少爺迎娶如此令人煩心的女人進門,這實在讓她難以理解。
想當初,這女人至少還會爭搶著做事,可現如今,她竟然當起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