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看著他有些動搖的模樣道:“你父親當時不過是以替罪羊入獄的,罪魁禍首並不是蘄州太守徐湖,而是你尊敬的老王爺。”
蘄州太守當時可是老王爺的錢袋子,而史三百的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商人。
當時兩人是合作的關係,後來出事了需要人背鍋 ,那隻能找一個無權無勢的商人最為合適。
史三百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當初他看著自己父親被斬首,也認定是蘄州太守害了他父親,於是他設計殺了蘄州太守,自認為大仇得報,原來只是替他人剷除了心腹大患,最後還為罪魁禍首賣命。
想來真是好笑,他本應該想到的,老王爺本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顧宴辭道:“蘇皖,你為何要這般汙衊我父王?這件事可早已經塵埃落定,你如今搬出來害我父親意欲何為?”
蘇皖並不想搭理他。
蘇相道:“其實事情已經很明瞭了,胡青書,你也該清醒過來了。”
他畫風一轉道:“胡青書,你說當時是如何將大皇子帶走的。”
皇上面色頓時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相,他在說什麼?大皇子?
“怎麼回事?”
蘇相道:“皇上前段時候臣家裡來了一個刺客,名叫東碩。”
“是!”
皇上多次聽到他說了這個名字,只是他當時並沒有留意,讓蘇相自行解決,給了他權利
又聽了些傳聞,認為蘇相想要保他,如果他是宣王的人 ,丞相府是無權自行處理的。
只是他當時有些不理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要多次提起?只是他當時的全部心思都在宣王身上了,自然沒過問。
如今他聽到大皇子和這個東碩名字連在一起,真相呼而欲出,可是他又硬生生的給掐斷了。
當時他見過大皇子的屍體,滿臉青紫,臉上甚至有小紅點,不可能還活著。
蘇相看出來了皇上的困惑道:“皇上,就是在東碩被捉拿的時候,他後背的胎記露了出來,這才被長公主瞧見,為了證實真假,長公主讓臣調查真相。”
“你……你說的東碩就是朕和舒妃的大皇子!”皇上聲音顫抖無比。
猜想和被真正的坐實是不一樣的。
這都多少年了,他和舒妃曾經的相知相惜到如今的相看兩厭,就是因為他們的大皇子夭折。
如果……如果真的他就是他的兒子,那會不會一定會好起來。
蘇相道:“回皇上,是的,不過其中的過程胡青書比我要了解。”他停頓了片刻道:“胡青書,你孫女的命運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不要說全看你。”
史三百看著皇上道:“我如果說了,皇上真能放了我的孫女?”
皇上好一會道:“你將你知曉的全部交代出來,朕可以留你一條命。”
史三百立即磕頭謝恩。
不再去看顧宴辭。
“東碩確實是大皇子,顧旭東,當時大皇子身邊的奶孃就是宣王的人,自己喝了藥,再給孩子餵奶,孩子自然會有問題,面上青紫,起紅疹,氣絕的模樣,其實那不是真的斷氣,一個時辰自會醒來。”
“奶孃為何無事?她也是之後起的紅疹?”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孩子有傳染病,不詳。
而這一切是在孩子出生前,就有傳言,如今看到孩子這個模樣,豈不坐實了傳言?
“這個藥量是按照一定比例配製的,對大人的影響不大,但是下到剛出生的嬰兒身上,嬰兒必死,這才想到了這個辦法,奶孃之所以後起,是因為她的體質比孩子強。”
“當時皇上也覺得這個大皇子有傳染病,命人去將大皇子埋了,而我們這時候帶走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