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我要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蘇皖上下打量他,冷冷道:“你還嫌不夠丟人?等父親回來再說。”
“父親何時回來?我怎麼沒有聽說?”
“你不是寫信給父親了嗎?父親都知道你要被我害死了,還不回來怎麼見到你最後一面?萬一你這一出去死在了外面,我怎麼向父親交代?”
張巖聽著蘇皖的話又是心虛又是氣憤。
心虛是因為信件是他寫了讓慶源帶出去的,氣憤是因為蘇皖不但監視他還詛咒他。
“蘇皖你不要忘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詛咒我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真是太歹毒了。”
蘇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如果你死了,我倒是可以給穆姨娘抬位份,讓你們生同巢死同穴,你意向如何?想來你是非常興分的,畢竟你們是真愛,愛情難得可貴。”
張巖越聽越是膽寒,他現在聽不得關於穆舒的一切,因為她給他的只有恐懼和惡臭。
“蘇皖,你不要太過分,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囚犯,你憑什麼囚禁我?”他被關了這麼久,他的小妖精們肯定是急壞了,自己真的無時無刻都在想她們。
“就算你不讓我出去,總該讓玲玲她們來照顧我吧!這些下人都不會照顧人,毛手毛腳的只會加重我的病情。”
蘇皖輕敲著腦袋道:“我給忘記了,玲玲三人說不想再侍候你了,說你身體不行,人老又口臭,我擔心她們敗壞將軍府的名聲,把你的銀子補償給她們了。”
“你胡說?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她們是最為體貼溫柔的,怎麼可能嫌棄我?還有什麼銀子?”
蘇皖輕笑道:“自然是你的全部身家,我想著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銀子乃身外之物,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蘇皖,你你無恥,那是我血汗錢,你就這麼給出去了?我我……噗。”張巖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那些銀子都夠在京城開十幾間鋪子了,還有他怎麼就活不了多久了?大夫明明說了靜養就能好,到蘇皖嘴裡他現在就快要死了。
紅瑩瞧見這場景不由的心顫。
“你知道為何你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嗎?”
蘇皖彎腰用一種神秘的神情看著張巖。
張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皖,眼裡滿是提防,這還用說,肯定是眼前的女人給她下毒了,否則他強壯的身子怎麼越治越差。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在你和穆舒換了我的孩子,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
張巖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又道;“你方才說什麼?”
紅瑩此刻有些後悔在這裡了,她這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蘇皖一字一句道:“你們換了我的孩子,這就是報應,我得為我可憐的孩子報仇啊!否則我的孩子受的罪誰來贖?”
張巖半張的嘴,好一回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穆舒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筆?”
“穆舒的死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惡毒,怪你們父子兩涼薄,與我何干?”
張巖一副蘇皖不識好歹的模樣道:“換孩子確實是我們不對,慶源也一直叫你娘,而當初你生的是兩個女兒,有慶源作為你的兒子,你應該慶幸,否則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將軍府夫人只能是一個笑話,再說都是將軍府的血脈,是不是你的肚子出來的有那麼重要嗎?”
張巖停頓了會繼續道:“當初那女娃自己命不好,我們原本想著好好養大她,可哪知道她夭折了,這一切都是天意。”
紅瑩聽了這話都替蘇皖委屈,雖然娘是當家主母,可她卻被自己最為親近之人欺騙,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見過就夭折了,她此刻得多麼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