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偷偷的回到了黃子文家附近,家裡是一片死寂,每個人臉上都是化不開的哀愁。
蘇皖待了好一會默默的離開了。
蘇皖來到了未成年管教所。
晚上她匍匐在視窗,淡漠的注視著床上睡得深沉的張勝。
這種人已經毫無人性了,殺了人竟然還能睡的如此舒適。
“張勝!我好痛啊!我好想哭,可是我眼睛沒有了,流出來的都是血,我想喊,但是下額骨碎了,張勝,張勝……”
張勝驚醒了過來。
“張勝!你原來是會害怕的啊!你知道地底下有多冷嗎?沒有眼睛你知道有多疼嗎?”
張勝原本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現在這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他全身汗毛豎立,冷汗直流。
“張勝!你怎麼不看看我?你怎麼不轉頭……”
那聲音是越來越近,張勝甚至能感覺他就貼在自己耳邊說話。
他立即將頭埋在了被子裡,慌亂的大喊道:“你給我滾開,黃子文,你活著就是一個窩囊廢,死了也奈何不了我,我不怕你。”
他試圖用自己的聲音來抵禦恐懼。
“張勝,怎麼回事?半夜不睡覺,我們還要睡的,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
張勝聽到監舍裡的舍友說話嗎,這才剛從被窩裡探出頭來。
他看著身後空無一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抱歉,我做噩夢了,我這就睡覺,這就睡!”
張勝此刻說話小心翼翼,好像對方能把他給吃了似的,與他對待黃子文的囂張有著天壤之別。
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善渣,他一進來他們就給了他下馬威,此刻的他還是這個監舍最新的新號。
“垃圾玩意,再敢大喊大叫我饒不了你。”
張勝躺在床上是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第二天一早他頂著一個黑眼圈走出了監舍。
在食堂的時候他看到了另外兩人與他一樣頂著黑眼圈,面容憔悴。
他們兩人見到張勝,是各種眼神交匯。
終於在廁所的時候,三人這才能說上話。
“我昨天聽到黃子文說話了,原本我以為自己是幻聽,馬柯也聽到了,難道這是他來找我們了?”
李基榮率先開口。
張勝一聽臉上瞬間慘白。
他經過長時間的消化,這才說服自己是在做夢,如今的他是怎麼也騙不了自己了。
“他不會是來找我們報仇了吧!”馬柯很是害怕,他臉上也是擔憂與緊張。
張勝冷著臉道:“怕什麼,就算他真的成了鬼,也不能將我們怎麼樣,不然也不會就嚇唬我們。”
他說這話其實是在給自己壯膽。
他們幹了一天的活,加上他早一晚沒有睡好,因此很快又沉沉睡去了,半夜他又聽到了黃子文的聲音,這次直接就在他枕頭邊叫喚他。
張勝是死活不敢睜開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你看自己留著眼睛不敢視物,不若我來幫你吧!沒有眼睛其實也還好,只是身體疼痛,心裡反而安心些呢!”
這道聲音結束,張勝痛苦的大喊了出聲。
“啊啊啊啊!”
“張勝,你是不是想死啊!”
監舍的舍友都被張勝的聲音給嚇醒了,一個個都朝張勝看去。
張勝痛苦的捧著自己的眼睛,只剩下了哀嚎。
因為他的聲音太過於震耳欲聾,已經驚動了巡邏的獄警。
“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打架?”
獄警語氣嚴厲的從門口傳入,他拿手電筒朝裡面掃視,掃視在張勝的臉上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因為張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