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自從攤牌後,就開始肆無忌憚了,不再遮遮掩掩。
蘇皖對此倒是不以為意,畢竟這還是她一手造成的。
穆舒就沒有那麼好了,她被氣得吃不上睡不好,整個人都憔悴了,而且她懷孕還不能行房事,她只能用之前的情分套牢他。
可留住了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只要那邊三人出點么蛾子,他會毫不猶豫的丟下她離去。
她這邊還在暗自神傷,府內已經張燈結綵了。
對比府中的喜氣不同,她這裡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她看著鏡子中憔悴消瘦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大了兩圈的腰,她已經後悔留下這個孩子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怎麼能讓那些女人有機可乘?
如今張巖對她絲毫不上心,以後她的孩子能否留住都不一定。
她撫摸自己肚子,眼神暗了暗,原本還有些猶豫,這一刻已經下了決心。
“春雨,你去告訴那邊可以行動了,切記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
穆舒透過鏡子看著離去的春雨,面無表情。
張慶源喜氣洋洋,因為還有三日就是他大喜的日子,這三日他不能去見新娘子,不過還需等三日,他們就能名正言順一直在一起了。
“少爺,少爺,不好了。”
張慶源笑容立即垮了下來。
“什麼不好,不好的,這幾日都不能給我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小廝大喘氣著氣道:“宋姑娘遇害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張慶源抓住小廝的肩膀,死命的搖晃。
“少爺,宋姑娘人沒了,現在屍體就在家中,你讓我給她送糕點,我去的時候……”
小廝話未落,張慶源就拼命的衝了出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官府的人已經在了。
因為他的身份,進去的非常順利,官府的人只能站遠些,讓他發洩,這京城的權貴,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張慶源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毫無生機的宋輕輕,崩潰大哭了起來。
等他冷靜後,看到宋輕輕手裡死死抓著什麼,他展開她的手掌,看到手裡握著耳環後,他瞪大了雙眼。
“不可能,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少爺,還請節哀,我們這邊會盡快還事件一個真相。”
張慶源呵呵冷笑了起來,拿著耳環轉身衝了出去。
其他人只覺得他是瘋了。
張慶源回到張府直接來到了蘇皖的院落。
可在院落外,他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可他進去就瞧見蘇皖悠閒的澆花,這無疑將他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激起。
“娘!你倒是好雅緻。”
蘇皖頭也沒有抬道:“這不還有三日你就要成家了,我自然是開心。”
張慶源審視著蘇皖,一字一句道:“成不了親了。”
蘇皖猛然抬頭不滿道:“呸呸呸!說什麼葷話!都要娶妻的人了,說話還這麼口無遮攔。”
蘇皖的反應讓張慶源都不自信了。
“娘,你難道不知道輕輕已經遇害了嗎?”
“什麼?什麼遇害?慶源你說什麼?”蘇皖聲音都拔高了幾度,眼裡的震驚不是作假。
張慶源手裡的耳環越握越緊。
“娘,我記得你有一對粉紅色的珍珠耳環,還是舅舅帶回來送給你的,很久沒見你戴了,現在在哪裡?”他記得母親非常喜歡這對耳環,而且整個京城僅此一對,除了他母親其他人不可能有。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珍珠耳環,輕輕是我們將軍府未過門的兒媳,誰膽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