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丞,憶笙。”景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眾人連忙給二人行禮,池北丞微微低了低頭,攝政王是不需要跪拜任何人的。
“免禮免禮。”池臻抬了抬手,正要說話,抬眸就瞥見了洛憶笙身後的阿依慕。
阿依慕一身血紅色緊身劍袖衣衫,長髮全部冠於頭頂,只留兩縷青絲在額間,腰別兩把短劍桀驁不馴的站在那裡。
只一眼池臻就愣住了,心中莫名一陣悸動,「好生颯爽的女子,是哥哥的手下嗎?哥哥從哪兒尋來如此特別的人呢?」
阿依慕皺著眉頭向後看了看,發現身後沒人才確定這個北涼皇帝就是在看自己,「看我作甚?莫非我臉上有髒東西?」
“臻兒,臻兒?”景藝晃了晃他的手臂,才把他從悸動中拉回來,“說話呀,你發什麼愣?”
“哦哦,哥,皇嫂,你們可算回來了,這兩個月朕和母后都很想你們,這不,一聽說你們回來了,就忍不住出宮來看你們,沒有打擾你們吧?”
“正好有事與你說。”池北丞淡淡的應道,又轉頭對洛憶笙叮囑道,“我去一趟書房,很快回來,已經吩咐人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桃酥,但切勿多食,不然一會兒你又用不了晚膳了。”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婆媳二人說悄悄話。”景藝不耐煩的催促道。
兩兄弟走了之後,景藝交代了不能有人打擾她們,才笑眯眯的拉著洛憶笙進了未曦苑,“憶笙啊,哀家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這一路顛簸,不好受吧。”
“還好,母后,您近來身體可安好?”洛憶笙回頭抱歉的看了一眼阿依慕,她應該帶阿依慕熟悉一下環境的,可太后太過熱情,她走不開。
阿依慕無所謂的搖搖頭,她走南闖北慣了,對於陌生的環境並不會覺得不適應。
“阿依慕姑娘,不如,奴婢帶你熟悉一下環境吧,咱們王府結構複雜,機關陷阱很多,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拾柒提議道。
既然王爺同意了讓阿依慕住進來,那就是預設了她可以知道王府的機關設計,否則恐怕不出三日她就會被機關殺死。
況且,王府重要的東西都在逸閣,而進入逸閣方法,連拾柒都不知道,因為她並沒有進去過。
“什麼?還有機關和陷阱?”秋桑有些害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可惜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攝政王府嘛,不謹慎些很容易被仇家算計的。”拾柒解釋道。
阿依慕倒是覺得正常,攝政王的事蹟她是聽說過的,像這樣的人應該有的是想要他的命的人,更何況王府裡肯定也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拾柒,你家王爺和皇上是親兄弟嗎?”三人在王府認路的時候,阿依慕突然問道。
“當然是啊,姑娘為何如此問?”拾柒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注意她們幾個。
“就是覺得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人,雖然我沒見過北涼先皇,但聽說他也是個面目慈善的人,不像你家王爺,整天冷冰冰的板著個臉,看的人害怕,都不知憶笙喜歡她什麼。”阿依慕撇撇嘴說道。
“哎呀姑娘。”拾柒連忙捂住阿依慕的嘴,小聲的提醒道,“這裡可是王府,你說王爺壞話,要是傳到了王爺耳朵裡,可是要受罰的。”
阿依慕翻了個白眼,把拾柒的手拿下來,“你家王爺可真小氣,不說便是了。”
書房裡,池臻已經把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悉數告訴了池北丞。
池北丞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去南陽之後,京城看似一切正常,實則暗流洶湧,我懷疑京城最近的幾起大案都是景坤所為,可祁瑾雲還不曾找到證據。”池臻皺眉說道。
池北丞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