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不嚴刑拷打一番嗎?”明昭跟在池臻身後疑惑的問道。
“陸天恆這種人,他要是不想說,打死也沒用。”池臻知道他哥在想什麼,對著旁邊的侍衛低聲交代了幾句。
然後就追上了池北丞的腳步,“哥,跟你商量件事唄。”
池北丞沒說話,面無表情的往慈寧宮走,他要去接洛憶笙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池臻自顧自的說道,然後笑嘻嘻的和他哥肩並肩有走著。
景藝聽說了祁瑾容失蹤的訊息,對於她沒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感到十分惋惜,“哎,怎麼會離家出走呢,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又從未出過遠門,在外面多危險啊。”
“我覺得容姐姐沒問題的,她連池北丞的眼線都躲得過,又怎會害怕其他人呢,我只是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想必那二老也是傷心欲絕了,聽說今日父子二人都沒來上朝,哀家改日去探望一下,別把我朝忠臣氣壞了。”
兩人正聊著,那兄弟二人就走了進來,景藝看了那一冰一火的兄弟二人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中和一下多好呢?」
“笙笙,該回去了。”池北丞提醒道。
“哦。”洛憶笙站起來要走,就被景藝一把拉住又坐回軟榻上。
“急什麼!好不容易來一趟,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走,你那王府有什麼?還不是也冷冷清清的!”見他們晚膳都不用就要走,景藝有些生氣。
池北丞看了池臻一眼,池臻立馬會意,笑嘻嘻的說道,“母后,哥哥還要帶皇嫂回去喝安胎藥呢,是吧皇嫂。”
“呃……啊是是是,兒臣還要回去喝藥,母后,我們改天再來看您好嗎?”洛憶笙雖然不知道這兄弟倆打的什麼算盤,但還是配合著說道。
“這樣啊。”景藝相信了,有些不捨的放開洛憶笙的手,“那行吧,以後記得多來坐坐,別跟丞丞似的,常年見不到人。”
“好的母后。”洛憶笙點頭應著,挽著池北丞的手臂走了。
池臻連忙跟上去,還對身後的景藝說道,“母后,兒臣去送送他們。”
景藝看著他的背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哼!還送送,哀家看他就是想跟著溜出宮,成天往王府跑,也不見給哀家領個兒媳婦回來。”
旁邊的丫鬟連忙出來打圓場,“太后娘娘您不必過度憂心,皇上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景藝嘆了一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池臻是一個謹慎可靠的人呢,“可哀家已經老了,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太后娘娘您別這麼說,您的身體康健得很,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丫鬟邊幫她捏腿邊安慰道。
景藝憂愁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七十多歲了,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也說不定哪天突然就發生了意外,那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還沒有立後的池臻了。
池臻確實是跟著池北丞出了宮,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阿依慕了,上次他們打賭的禮物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拿呢。
阿依慕看到池臻跟在池北丞後面進來的時候,驚了一下,一直忙著找她阿兄,她都忘記要去給池臻挑禮物了。
“阿依慕。”洛憶笙笑著走過去拉著阿依慕的手,又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她那個成天和阿依慕混在一起的師父,“咦?我師父呢?”
“玄知大師出去了,說是去見個老朋友,過幾日才會回來,讓你不要擔心他。”阿依慕轉達了玄知的話。
“朋友?”洛憶笙想了想,可還是回憶不起來她師父有什麼老朋友,不過也有可能是她不認識而已。
“腳疼了吧?進屋我給你捏一捏。”說著池北丞就強行把洛憶笙從阿依慕手裡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