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玄知對洛憶笙的疼愛池北丞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玄知這個人窮兇極惡是真的,但是疼愛洛憶笙也是真的。
“他可以是江湖騙子,也可以是土匪山賊,甚至可以是貪官汙吏,可他為什麼偏偏是青矢,是黑鷹鷹主呢?”說著,洛憶笙的眼淚終於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池北丞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哭了好一會兒,洛憶笙才終於停下來,軟趴趴的靠在池北丞懷裡,時不時發出兩聲哭嗝。
“好了,寶貝。”池北丞把人從懷裡拉出來,輕輕的幫洛憶笙擦乾臉上的眼淚,柔聲說道,“乖,別哭了,你還有我,有京轍,有皇兄呢。”
“嗯。”洛憶笙乖乖的點頭,其實她哭不只是因為青矢的欺騙,還有那日池北丞被埋在雪山下時心中的害怕,當時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如今實實在在的坐在池北丞懷裡,才後知後覺的害怕。
“池北丞。”
“嗯?”
“你以後在保護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先保護好自己?我和京轍不能沒有你,北涼也不能沒有你。”洛憶笙坐直身子,認真的看著池北丞。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池北丞也一本正經的看著洛憶笙,手卻不老實的捏了捏洛憶笙的細腰。
“池北丞!”洛憶笙掙開腰上的手,垮下臉來瞪著池北丞。
池北丞被她奶兇奶兇的模樣逗笑了,寵溺的說道,“好好好,以後有危險我轉身就跑,寶貝別生氣。”
“哼。”洛憶笙才不信他的鬼話,轉身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盒子,眉頭一皺,“那接下來怎麼辦?血蠱被拿走了,剩下這麼個小的,要不,咱們先把它處理了?”
“不急,留著吧,興許可以用來對付青矢,而且我試過了,這東西堅硬無比,落魂都傷不了它。”
看來傳言沒錯,血蠱確實不是一般的外力能殺死的。
“這麼厲害?”洛憶笙拿起桌上的玉盒子好奇的研究起來。
噔噔噔——
營帳的門突然被敲響,洛憶笙連忙從池北丞的腿上下來,端莊的坐在一旁理了理衣服。
“呵。”池北丞輕笑一聲,也學著她的樣子理了理衣服,才說道,“進。”
門外的三人相視一眼,這麼久才讓進,不用想都知道兩個主子在裡面幹什麼,明昭撇撇嘴,開門進去。
“王爺,您的身體好些了嗎?”明昭關切的問道。
“已無大礙。”池北丞雖然是在回答明昭的問題,可目光卻看向一旁的封牧。
“主子,您,您別這樣看屬下,若是您看不慣,屬下戴上面具便是。”封牧不自在的低下頭,不讓池北丞再看他,他總覺得他家主子的眼神讓人瘮得慌。
“抬起頭來。”池北丞饒有興致盯著封牧,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站在中間的明昭悄悄的往默的旁邊挪了挪,遠離是非。
封牧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抬起頭,不過對上池北丞的眼神時,還是忍不住想回避。
池北丞目不轉睛的看著封牧,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道,“挺好。”
“什,什麼?”封牧不明所以。
“默,黑鷹那邊可有動向?”池北丞移開視線看向默。
“稟王爺,他們一路往西進了沙漠,目前沒有什麼可疑的行動。”默帶著人一直跟著黑鷹到了沙漠,快到那片綠洲的時候他便沒再前進。
他這輩子最痛苦的經歷就在那片綠洲裡,即便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身世,有了明昭,有了阿爹阿孃和妹妹,他還是無法冷靜的面對那段黑暗的回憶。
明昭用手肘悄悄拐了拐他的胳膊,他轉頭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