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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吳櫟庭死因之謎

兩人回到家裡,邢宥將車鑰匙放在桌上,米櫟往沙發裡一倒,整個人防禦式的蜷成一團。

剛才在車上,兩人吵了一架,不出方瑞朗所料,米櫟認為只有自己的畫作能賣出高價,她才有信心繼續畫下去。

用她的話說——

“我用那些錢去讀最好的藝術學校,回來再驚豔眾人不是一樣的嘛!”

憤怒中,米櫟口不擇言地說邢宥是個不近人情的傢伙。

“你這個不近人情的傢伙,根本就不懂藝術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畫得再好沒有人賞識也只能關進地下室積灰。我不想做梵高!生時貧困潦倒,死後被捧為藝術大師!”

然後邢宥就費勁地跟她解釋了一遍,方瑞朗如何透過左手倒右手,把藝術品的價值炒高,再忽悠不明真相的人去接盤,本質上是割韭菜的行為。

可接下去米櫟說的話就太讓邢宥心寒了——

“就算是割韭菜也割的也是富人的錢,幾百萬一幅畫是窮人消費得起的嗎?再說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行當不是在割韭菜?比如你!你們這些私募才是最大的鐮刀,你們連窮人的錢都割!”

米櫟的控訴讓邢宥瞬間失語。

在那之後,邢宥只是壓著心頭的怒火,默默地開車,不想再激怒她,怕他說出更不可理喻的話來。

也許是因為他板著臉時,眼神過於冷漠和嚴肅,嚇到了米櫟,在經歷了短暫而令人尷尬的沉默後,米櫟終於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悲傷和委屈,輕聲啜泣起來。

一路上,米櫟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她一邊哭泣,一邊用手擦拭著不斷滾落的淚珠,腳步踉蹌地回到家中。

此時此刻,邢宥正雙手撐在流理臺上,身體微微前傾,拿起一隻杯子接滿了直飲水。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吞嚥著清涼的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煩悶與不安。短短几秒鐘內,他便喝下了半杯水,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喝完水後,邢宥轉過頭,目光投向蜷縮在沙發上的米櫟。只見她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塑一般。邢宥見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主動向她求和、示好,恐怕她會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晚餐時間甚至更久。

對於女性這種喜歡透過自我折磨來懲罰男性的行為,邢宥實在感到困惑不解。無論是年輕女子還是年長婦人,似乎都熱衷於此道。就像他的母親一樣,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跟他們兄弟倆說話了,哪怕是在春節期間,也未曾邀請他們回家共進團圓飯。

邢宥深深地嘆息一聲,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米櫟身邊蹲下。他靜靜地凝視著米櫟,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抬手摸了摸米櫟的臉頰,輕聲道:“對不起,我剛才語氣太重了。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談。喲,外面下雨了,不知道畫廊門口擺的那麼祝賀開張大吉的花籃怎麼辦?”

米櫟撅了撅嘴巴,略微直起身子探頭看了眼窗外,疑惑道:“外面天很亮,哪裡下雨了?”

轉過頭看到邢宥笑了,她才知道邢宥是在騙她,她氣惱地用小拳頭砸了他一下,邢宥一把接住米櫟的拳頭,趁機把她摟進了懷裡。

他像哄孩子似的親吻著米櫟的臉頰:“好了,我說錯話了。我不知民間疾苦,我不懂藝術,我是個割韭菜的壞人。我太壞了,需要一個好女孩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米櫟嘴角往下撇了撇,又要哭了。

她趴在邢宥肩頭抽泣了一會兒,抬起頭對邢宥說:“我真的很想出名。我真的很想成為大畫家。可是現在太難了,大家都用作弊的手段,好的畫作都被埋沒了。”

米櫟有些委屈地看著邢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