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把米櫟安排在一樓的咖啡吧之後,還是上樓向方瑞朗請示了米櫟來訪的事,卻沒想到方瑞朗讓小雨把米櫟請上樓。
“方總讓您上去。”小雨笑著告訴米櫟。
米櫟像是有些意外,她從吧檯椅上站起來:“方總不是有客人?”
“方總說沒關係,也都是些圈內的同行,他說您上去認識一下也好。”小雨笑意盈盈地接過米櫟手中的畫,“這畫交給我就好。”
小雨用自己的員工卡刷開了通往二樓的關閘,米櫟推開橫杆沿著設計精巧的樓梯走了上去,剛走到樓梯口,方瑞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米櫟你來了?”
米櫟站定,看著二樓豪華沙發上坐著的三人,方瑞朗是面向她的方向坐著的,另外兩個則是背對著米櫟坐著,他們同時循著聲音轉過了腦袋。
方瑞朗快步走到米櫟身旁,手臂虛攏在米櫟的肩頭,將她帶到兩位客人面前,介紹道:“二位,你們不是要見真人嗎?喏,這位就是畫了那幅《側身而坐的少女》的米畫家。”
兩人捧場地將嘴巴攏成了o形,其中一位一邊點頭鼓掌,一邊驚訝地說:“真了不起。”另一位看上去歲數更大的則連聲讚道:“沒想到米畫家如此年輕啊,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呵呵~”
他的笑聲引來了方瑞朗附和般的連續笑聲,三人同時看向米櫟,米櫟也跟著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我也不算畫得很好吧。各位前輩過譽了,我實在不敢當。”
“誒~話不能這麼說。”方瑞朗走到米櫟身後,將手掌放在她的兩肩上,微微把米櫟往前推了半步,轉頭看了看米櫟,又用下巴指指她面前的長輩,說,“米櫟,這位就是國內油畫藝術界的泰斗,陳喬寔先生,他是有名的藝術鑑賞家和評論家。有了他的肯定,你還不相信嗎?”
那位陳喬寔已兩鬢斑白,頭髮整齊地往後梳去,身著飄逸的中式坎卦,他不動聲色地握住米櫟的手,將她往前輕拉了一步,仰頭看著米櫟:“讓我瞧瞧,這姑娘像是畫的是自己吧?真會給自己謀劃。你瞧瞧,這畫一旦出了名,這畫家不也跟著出了名了?你說是吧,瑞朗?”
方瑞朗恭敬地彎著腰,近乎諂媚地點了點頭:“可不是。米櫟是個聰明的姑娘。”
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可那老頭長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卻在反覆地撫摸著米櫟柔嫩白皙的手背,米櫟不勝噁心,可卻礙著社交的場合,不敢說什麼,只能用眼神求助方瑞朗,方瑞朗卻輕巧地躲過了米櫟的眼神,看著陳喬寔的眼睛說:“陳老啊,既然今天如此高興,那您可得多喝兩杯,開好的紅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說話間,方瑞朗把勃艮第酒杯送到陳喬寔的手上,米櫟這才得以脫身。
三人喝著酒,剛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又要米櫟一起喝酒:“米畫家,我聽說,藝術家都嗜煙嗜酒,不喝點什麼,就沒有靈感,是不是?”
米櫟心想,是個鬼,是個屁。她往方瑞朗背後躲了躲,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方瑞朗看來是會意的,說:“米櫟不會喝酒,她呀,是我朋友的女兒,我看著她長大的。”
“哎喲,那可就可惜了。我說瑞朗,你看著她長大的,怎麼也不調教調教這小丫頭,沒準學會了喝酒,這畫就不止三十萬了,我看得上三百萬。呵呵~”中年人笑著看向陳喬寔,像是找同盟軍似的問,“您說是吧?陳老?”
陳喬寔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和兩人碰了碰,看著方瑞朗說:“方總說不會喝,就不喝了吧。”
米櫟在方瑞朗的斜後方,只看到方瑞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嚥了咽嗓子,隨即他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干為盡,又綻開無懈可擊的笑容看著兩人說:“我代米櫟喝。陳老,以後這米櫟在藝術圈裡闖蕩還要靠您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