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宥端回熱水,米櫟捧著杯子喝了一會兒,邢宥靠在床頭,眼睛看向窗外,外面的月光有些亮,明天應該是大晴天。
邢宥摸了摸米櫟的頭髮,說:“想想明天去哪兒?”
米櫟咬了咬杯沿,放下杯子,看著邢宥說:“明天?明天你不陪豆豆了?”
他們好像還是第一次開誠佈公談這個問題。
邢宥說:“明天、後天,都不用。豆豆在俞鷺那兒。”
“哦。”
她本來想說,帶著豆豆一起也沒關係。
米櫟哦了一聲之後,兩人的對話又靜默了下來。
邢宥接過米櫟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放在一旁,旁邊連個放東西的地方也沒有,於是杯子只能暫時安放到地上。
邢宥看了看地上,想到了什麼,說:“要不然我們明天去逛傢俱店?”
米櫟說:“你要買傢俱嗎?”
“給你買。”
邢宥用杯子輕敲了敲地板,說:“給你的杯子找個可以安放的櫃子。”
米櫟掩嘴笑了。
“你是不是在說我這裡簡陋啊?”
“那倒沒有。”
邢宥回到床上,眼睛朝四周轉了轉,這個房間和他的房間不相上下。
米櫟不知在想什麼,身體裹在棉被裡,腦袋露出來,有點像一隻蠶蛹。
邢宥翻過身,隔著被子抱住米櫟,他用修挺的鼻子蹭了蹭米櫟的臉頰,低聲說:“我只是覺得,你對藝術這麼有心得,要物盡其用。房子雖然是租的,生活可不能將就。”
米櫟心裡柔柔的,翻了個身回抱住邢宥。
她誠懇地說:“我沒有將就。我只是覺得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想欠你太多。”
邢宥用額頭輕敲了敲米櫟的腦袋:“你這小腦袋裡都裝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啊。”
米櫟訕笑著捂著額頭。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嘛。你現在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在被包養。”
邢宥哼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很好聽。
邢宥撫摸著米櫟的臉頰說:“米小姐,你的話聽上去有些奇怪。男人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是天經地義的。”
這頗有些大男子主義的發言,叫米櫟哭笑不得。
她捧著邢宥的臉頰搖晃了一下說:“你好像有些瞧不起人呢。”
邢宥認真地回答:“沒有。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
他頓了頓,又說:“因為我希望你快樂。”
“我……”米櫟擰了擰眉頭,“看上去不快樂嗎?”
“說不準。”邢宥微微撐起上身,撫摸了一下米櫟的秀髮,“感覺你和在湘西的時候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邢宥捏了捏米櫟的耳垂,輕笑了一下說:“那時候,不是挺厲害的。”
米櫟輕捶了捶邢宥:“我哪裡厲害了?”
邢宥不說話了,只是笑著。
米櫟從被窩裡伸出手,探出手指撓他的癢癢。
邢宥好像不怕癢,故意閃躲兩下,就拉過米櫟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吮了吮。
米櫟一下子便感覺到渾身像過電一樣。
他的另一隻手又摸去米櫟的脖頸,脖子上薄薄的絨毛立即就豎立起來,真像一隻貓。
米櫟又癢又難受,一直往後躲,可她哪是邢宥的對手啊。
邢宥一把將米櫟拽進自己的懷裡,吻住了她的脖子。
米櫟癢的不行,小臉轉來轉去躲著邢宥的吻,邢宥輕輕一個翻身又把米櫟壓在了身下。
這次的魚水之歡比剛才的時間還要長,一直廝磨到下半夜。
早晨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