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家困難,但是越是這種時侯越要冷靜,別因為這幾千兩丟了差事。官家對她是個什麼心思,咱們誰也不知道,回頭她若在官家面前提及此事,可就不止丟差事這麼簡單。”
這一句話,似乎把王琦嚇住了,只感覺空氣都凝固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得他嘟嚷:“你覺得官家對她是哪種心思?”
曹飛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巷子,“官家的心思咱們還是別瞎猜了,但總不會是太壞的心思,否則給我們的命令裡就不會有保護了。”
院內的文舒贊同的點點頭,是哎,你們官家只是想軟禁我罷了。
看來,這位曹飛倒是頭腦冷靜,為人也更有原則一些。
王琦此人,更好收買些,但又不太讓人放心驅使。畢竟今日他能為金錢背主,他日就也能為金錢背叛她。
用的時侯可得謹慎些!
正想著呢,院內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文舒扭頭一看,不由的瞪大了眼。
“陸陸大人!”她驚訝的站起了身。
興許是自己知道翻牆而入的行為不好,陸元丞站在原地沒動,口中道:“深夜來訪,冒昧了。”
文舒轉頭看向他爹的房間,她到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爹會不會介意。
不過,爹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房間的燈都熄了。
“不知陸大人深夜來此,有何要事?”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陸大人請她幫忙,嘖嘖嘖.
“洗耳恭聽。”文舒一邊說,一邊給陸元丞倒了杯茶,然後手指對面的位置,示意他上前,“來者是客,大人別站了,坐吧。”
陸元丞也沒客套,緩步上前,規規矩矩的文舒對面的位置坐下。
“聽單掌櫃說,小娘子有一手識玉、斷玉的本事,特來請教。”
當時在門外撞到陸大人,她就覺得要糟,果然這個單掌櫃,可真是個大嘴巴!
似瞧出她的心思,陸元丞笑道:“我是李記的東家,單掌櫃不好相瞞。”
那不應該叫陸記?
“李記是我母親的產業。”
他是會讀心術麼,文舒默了!
“單掌櫃過獎了,我不過是運氣好,瞎貓逮上了死耗子罷了。”
他都以誠相待了,她竟然還是不願鬆口,陸元丞挑眉。
“門外那兩個是宮裡的人吧?”他轉移話題。
文舒不想細聊此事,開口見山,“大人想讓我幫什麼忙,直說吧。”
“我想讓你幫我看一座玉石礦。”
“我沒什麼....”文舒想說她沒什麼真本事。
不料,對方先她一步開口,“用你那瞎貓逮死耗子的本事就行。”
文舒一口氣噎在咽喉,上不來下不去。
半晌後,她笑道:“行,只是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文舒仔細思索了一下,目前她沒什麼想要的,不過以後嘛......
官家讓她去玄清觀清修,這一修在外敵入侵前可能都下不了山,但她總有需要下山的時侯,到時說不定能借他的勢一用。
再者救國之路,困難重重,若能得他相助,說不定會好走些,畢竟他們路線一致。
“暫時還沒想好。”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不危害家國,不違反道義。”
文舒滿意的笑了,“成交。”
“你什麼時侯有空?”
“我後日要去福州。”
“那就明日,到時我讓人找你。”
“那...”文舒指了指外頭,“他們奉命跟著我,明日只怕也會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