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小床頭櫃上放著一本《致橡樹》……這東西,是我這生於七十年代的人幾乎以膜拜之心來對待的,雖然我只上了幾年的初中,但長大後,聽那些從城裡回來的重點高中的學生講起舒婷的愛情詩,那神態朝聖一樣的,另外,還有一個叫北島的詩人,那什麼“中國,我的鑰匙丟了,那絕對不是現在看YY小說的80後90後們那輕蔑的神態……唉,自從有人拿文字意淫以來,高高在上的陽春白雪風花雪月的文學就變成了一個騷首弄姿的賣肉的小姐了,正如一位網路大神說的那樣,寫網路小說的人就是夜總會里不斷地分開大腿的妓女,誰的本錢好,誰能把握好大腿伸張的力度,誰就能紅火成賺錢的頭牌。
……
川川美菜子玉臂輕舒,拿起了那本《致橡樹》,輕聲地讀: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裡。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彷彿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
我聽得很投入,聽得眼淚嘩嘩地,聽得光著屁股從床上站了起來,我想,我應該在公主身旁,做為樹的形象和她站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香冢迷魂(5)
本來還想對光蘿蔔的川川美菜子來點實際性攻擊來著,可是,她那人間四月天式的閱讀,把我弄得跟一要裸奔的詩人似的,腦子裡竟一連串的勾起了諸如“中國,我的愛情丟了!”一類的八十年代先鋒詩人的句子。
別說,人到了某種虛幻的藝術境地裡,還真是很迷戀那種非常難得的氣氛。
於是,我很藝術的躺下,摟了川川美菜子的玉體,情話綿綿……
纏綿完了,我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川川美菜子的漢語怎會說得恁好,竟然比我這純種的漢人說得還好,一點聽不出她一絲一毫的日語痕跡。
我問川川美菜子箇中原因,她的回答是,她從小就說雙語。而且說得特溜,但是,問到具體狀況,她說不清楚,說是那段關於如何能講一口純正漢語的記憶好象是被弓雖。暴地切除了,或是用什麼強有力的意識覆蓋給掩住了,她一想起來就頭疼,所以,索性也不就不想了。
沒話說了,我們就接吻,一直接到全身冰冷,冷得全身直打顫,這才注意到,我們又在冰上裸抱了。
好得是,我身上的衣服是在的,川川美菜子是真的脫光光了,在我的懷裡貼著,而冷風就從我的敞著口的衣服裡吹。
冰,都把我的褲子沾住了,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