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見機行事,這位喇嘛看來,連一般的英雄好漢的境界也達不到,更何談佛家的清淨修為。看來,他要想在有生之年修成正果,怕是難嘍。
“姐夫,姐夫,你又思你的腦子宇宙了,快看,好可愛的冰火燈。”菲月小聲嚷著,在我胳肢窩裡搔了一下。
在冰天雪地裡呆久了,見到神奇的事物,都會沒來由的興奮。
菲月和菲萊兩位重生了的少女,自從從細君公主墓裡解脫以後,是屢屢跟著我經歷神奇,倒真的與一般現代少女無致了(醫學專家們要是知道有這麼兩位漢代古人還活著,就不罕忙著去研究辛追夫人的屍體了,會不擇一切手段的將菲萊和菲月據為己有,弄到實驗室裡進行活體解剖)。
我在想,等這次匈奴活文物的大回歸結束後,我得給她們兩個找一個安身之所,連金寶和納依也得弄個憑空消失,以免納依被人打聽到是漢代活古人,而遭了某些狂人的毒手。
兩位少女卻童心宛然地各執了一盞冰火燈,柔柔然然地跳起了祭神舞。
這兒離那個上萬階自然冰築成的臺階還有幾千米,她們在起舞時,喇嘛們一隊隊地上了臺階。
在進到第二層臺階時,就開始了朝聖式了。
他們採用跪姿向上攀登。
我他頭看了看那連到天上去的冰階,心裡一陣陣的抽冷氣:“就我這身板,要是跪著爬到那祭天台上,那還不知要多少血才成,怕是連三分之一也怕不上,小命就翹掉了。”
想到這,我招了招手,讓莫萊和菲朋暫停下,好好看看這些喇嘛們是用怎樣堅強的意志攀著天梯上天的。
菲月看了看,驚得用手捂住了嘴,“我的媽呀,這不是找死嗎?要是非得跪著上去,我寧可跟姐夫坐在這裡持冰火燈玩,太嚇人了呢。”
莫萊道:“我也不幹,我才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姐夫說,人之髮膚受之父母,當以一百倍的小心對待之,哪能這樣折騰。”
“那我也不去,我也坐在這裡,和你們的姐夫一起看燈玩。”公主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純白純白的長衣,還打了赤腳,挽著仍一身紅色勁裝的紅牡丹走了過來。
“對,咱們都不去,坐在這裡,看他們爬梯子。”菲月很高興地接話道。
公主挨近了我,一人給我們發一個綠藤座墊,笑吟吟地坐到了近旁的冰臺上,指著中間的臺階中段的那個圓形的冰場道:“那是佛經堂,用以爭執雙方在理論上辯辯禪的,剛才有個喇嘛告訴我,到中段的臺階是七千七百道,必須是用跪的。喇嘛們要是覺得有了可以說服眾生的高深佛道,就可以敲響鐘宮裡的大冰鍾,讓喇嘛們坐在下面聽她的宏論,神奇得很呢。我那年隨迦蓮法師來這裡聽過一次,聲音可清楚了。
聽公主這一說,我的頭有點大,在那麼高的冰臺子上講法,坐在這麼老低的臺階下面聽,還聽得清楚,這不大合乎常理了。
除非是納音石。
怪不得我感到這裡的冰有些奇怪,摸上去,沒有那種冰冷的感覺,我還道習慣了冰冷了,久入冰室而不覺冰了呢。
納音石還能點亮?當冰火燈?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跟莫萊要過她手裡的冰燈,仔細地看了看,卻發現,燃燒的並不是納音石,而是一種象冰的可燃冰。
我們幾個都不會科學家式的定量分析,沒法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一種在某些地方已經使用了的可燃物。
等皮教授獲取了大量的有關知識後,他看了看,也堅決地搖了搖頭,說是一無所知,他還閃爍其辭地糊弄我們:“這東西,大體可能是一種類似煤炭的白煤炭,也就是一普通的西部燒草,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他這理由,也太牽強了,看他那神態,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