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一愣,孫家的信物...
他的確有,還是之前玄靈閣的那位好友送過來的。
為了告訴他,舊友託他照顧的女兒,已經被孫家那個公子害死了。
那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畫著孫家的家徽。
“小瘋子,這東西我有,可你想要做什麼。”
陸長歡看著不遠處走來的遊商,抬了抬下巴。
“孫家人橫行霸道慣了,若是他們得罪了那孫家的小公子,被孫家人找上門去,死個一兩個,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黑斗篷呼吸一滯,這小瘋子,是打算借刀殺人嗎!
孫家公子是什麼德行,他們早就放在了眼中。
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顧動起手來,想必其他人也都習以為常。
“小瘋子,你想讓遊商和孫家人起了衝突?”
陸長歡點點頭:“只是不知道,那提醒我們遊商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垂下眼來,隨口一句,倒是讓黑斗篷放在了心上。
他摸了摸頭上的斗篷,站起身來。
“那人我會去查,玉佩晚些時候給你送來,小瘋子——”
黑斗篷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她。
“我要孫家人,血債血償。”
陸長歡看著他,突兀的笑出聲來。
“放心,那孫家公子,留著你自個動手。”
黑斗篷這才轉過頭去,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他自詡不是什麼好人,可那至交好友死在他面前那日,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
臨走的時候,好友什麼都沒說,只是求他,若是可以,便幫一幫他那唯一的小么女。
黑斗篷去瞧過那嬌嬌么女,本以為被疼寵的厲害,是個刁蠻任性的。
只是沒想到,性子卻格外的溫和,年幼的時候,還曾笑著喊他阿叔。
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著。
黑斗篷走出客棧。
是他身受重傷,以為沒什麼好活的,打算臨走的時候,最後為好友的么女留下點東西,保她餘生。
可那么女卻一邊哭著一邊救他。
“阿叔,爹爹孃親都沒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能死。”
於是他憋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還說過將來若是有如意郎君,讓他坐上席,當作長輩。
可怎麼就沒了。
屍骨無存,死於雷劫之下。
黑斗篷閉了閉眼,他這一生,浪蕩漂流,無根浮萍。
唯一一個喊他阿叔的孩子,就這麼好端端的沒了。
所以陸長歡一開始問他的時候,他便沒有拒絕的想法。
玄靈閣背後都有什麼,他自然知曉。
如今唯獨御獸宗沒有摻和其中,成了他唯一的生門。
客棧外,人聲倒是稍微嘈雜了些,他下意識的遮了遮頭上的斗篷,看向了玄靈閣的方向。
之前客棧內被丟入的靈力,引起的波動並不算起眼。
畢竟他們內力也設定了結界,唯一讓黑斗篷想不明白的是,那靈力是如何能夠穿透他們設下的結界,就這麼衝進了屋內。
不過這會他倒是沒空想這些了,他轉過身去,往玄靈閣的方向走去。
這麼多年,玄靈閣自然有自己的耳目,他的那位藏身在玄靈閣中的好友,自然就在其中。
見到黑斗篷離開了,聞湘月這才看向了陸長歡。
“小師妹,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些什麼?”
陸長歡看著她,垂下眼來:“大師姐也聽到了,我打算——”
“從玄靈閣下手,查檢視,到底是誰想要劫殺我們,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