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還真是妖孽。
夏夕綰將他的燙金黑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包裡,進了客廳,陸老夫人滿面笑容的迎了出來,「夕綰,你回來了,今天去孃家還順利吧?」
「奶奶,很順利,我們一起吃蛋糕吧。」
陸老夫人雙眼一亮,麻溜的走進了客廳,摩拳擦掌,「蛋糕好,我最喜歡吃蛋糕了。」
這時陸寒霆走了進來,他沒有去客廳,而是直接上樓。不過在樓梯上他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陸老夫人身上,「奶奶,你高血壓,蛋糕吃一口就可以了。」
陸老夫人將第n口的蛋糕塞到了自己的嘴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心裡有數,我就吃了一口嘗嘗味,真甜。」
夏夕綰被這個老夫人給逗笑了,她抬眸看著樓梯上的男人,「蛋糕你要吃麼?」
陸寒霆不喜甜食,「不用了。」
「哦。」
「你嘴角那裡…」
陸寒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臉上。因為吃蛋糕,她臉上的面紗掀起了一角,露出了小巧的下頜,還有她半遮的紅唇。
她的唇很美,櫻桃色的。
曾經有雜誌評選出令男人看了就想接吻的唇,她就是那一掛的。
現在她唇邊沾了一點奶漬。
經他這麼一提醒,夏夕綰少女本性的伸舌直接將那一點奶漬舔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再抬眸看他時,陸寒霆邊掃著她的紅唇,邊抬手扯了一下襯衫領口的領帶,喉頭滾動著上了樓,進了書房。
夏夕綰雪白的耳垂一紅,陸寒霆做起扯領帶的動作很致命,好像用眼神在開車。
夏夕綰迅速抽出紙巾用力的擦了擦嘴唇。
這時管家帶著一個老者上了樓,夏夕綰問道,「奶奶,那個人是誰啊?」
「哦,那是南淵先生,一個月會來這裡一次。」
夏夕綰心裡咯噔一跳,南淵先生可是世界知名的催眠大師,她學醫,自然耳聞過他的大名。
南淵先生竟然來了這裡,他肯定是給陸寒霆治療睡眠障礙的,看來他的睡眠障礙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
夏夕綰不放心,所以她來到了書房門口,這時裡面傳來了異響,夏夕綰一驚,迅速推開了書房門。
書房裡一片狼藉,書桌上的檔案全部拂落在了地毯上,南淵先生手裡的鐘表也摔碎了。
陸寒霆站在辦公桌前,兩隻大手撐在桌面上,他掌面的青筋暴跳,精碩的胸膛一上一下猶如野獸般在喘動著。
聽到開門聲,陸寒霆抬了頭,夏夕綰撞上了他一雙深邃的狹眸,現在他眸子裡染著可怕的紅血色,還有猙獰的陰鶩。
現在的他,像變了一個人。
夏夕綰對這個人已經不陌生了,昨晚剛見過。
兩人四目相對,陸寒霆將薄唇抿成一道森冷泛白的弧線,沉聲道,「出去!」
夏夕綰站著沒有動。
管家撿起碎了的鐘錶帶著南淵先生走了出來,將書房門關上了。
一道房門,隔絕出兩個世界。
夏夕綰看向南淵先生,「南淵先生,他怎麼樣了?」
南淵先生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對陸少進行催眠,讓他一個月休息上一天。但是他的精神情況惡劣的太快,陸少極其警覺,心裡防線又強大到恐怖,我已經無法對他進行催眠了。」
夏夕綰不奇怪,陸寒霆是一個成熟深沉而內斂的男人,情緒很少外洩,這樣的男人冷靜而自製,近乎變態。
夏夕綰輕輕的垂落下羽睫,然後她伸手搭上門把,想進去。
「少奶奶,不可以,你現在進去很危險的,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了麼?」管家福伯迅速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