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
夏夕綰狠下心的別過了小臉,心腸冷硬的沒有去過問他的傷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關她什麼事?
她只恨剛才她下手太輕了。要不然他怎麼還有機會和力氣這樣折騰她。
「疼…疼…」
夏夕綰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
陸寒霆將手裡的毛巾丟在了旁邊的水盆裡,迅速拔腿上前用粗糲的大掌捧住了她的小臉,緊張的問,「哪裡疼了,乖,告訴我。」
哪裡都在疼。
沒有地方不疼的。
這種疼痛感讓她紅了眼眶,她將小臉埋在枕頭裡不說話。
陸寒霆伸出長舌舔了舔乾燥的薄唇,他的嗓音已經啞了。但是響徹在這樣的夜晚裡分分鐘的性感蠱惑,「乖,別哭,我幫你先擦乾淨,剛才將你弄傷了,待會兒我讓女醫生幫你處理一下…」
說著陸寒霆輕輕的吻上她的眼睛,「rry,剛才我失控了,你有點撕裂了,可能要縫幾針。」
夏夕綰蜷縮著自己,不說話,不理他。
陸寒霆從水盆裡將毛巾擠出來,出身高貴的男人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也不會伺候人。
所以有細小的水珠濺了出來,落在了他麥色肌理的肌膚上,平添出幾許誘惑。
他繼續幫她擦拭。
夏夕綰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用措施。
最近都是她的危險期,很容易懷孕。
上一次她已經跟他達成了共識,不可以懷孕,他在懷孕這件事上處理的也趨於理智且成熟,完全不用她擔心。但是不知今天怎麼了,他竟然在她危險的日子裡沒有用措施。
「陸寒霆,我要吃藥!」她聲音微弱道。
陸寒霆站直了身,毛巾握在手上,他幽暗炙熱的緊盯著她看,「好,待會兒我去買,你先休息。」
「你現在就去買。」
「綰綰,如果你還有力氣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夏夕綰羽捷一顫,撈起身邊的枕頭用力的砸在他的俊臉上,情緒翻湧,最後她咬牙咒罵出兩個字,「畜生!」
陸寒霆沒有避,枕頭砸到他的俊臉上然後掉落在了地毯上,他嘶啞的嗓音裡溢位幾分哄寵,「那你不吵著吃藥,我就放過你。」
「…」陸寒霆拉上被子,幫她遮住了春光,她不過問他的傷口,他承認他心裡有巨大的落差,很失落。
但是想起剛才他在她身上種滿了自己的印跡,那種滿足現在還讓他頭皮陣陣發麻,算了,還跟她計較什麼?
他身高腿長的立在床邊,那雙幽暗的狹眸落在了她的粉頸裡,那裡空空如也,她將only-love和唯一之戒丟了。
「綰綰,你先睡,我下去找唯一之戒。」
他要去找唯一之戒?
唯一之戒已經被她丟到池塘裡去了。
夏夕綰顫了一下密梳般的羽捷,被下的小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陸寒霆,不要去找了,就算找回來我還是會丟掉的,以後會有別的男人送我新的鑽石珠寶,我自己也有錢買,沒人稀罕你的。」
陸寒霆抿了一下薄唇,他挺拔的身影立在半明半暗裡顯得十分陰森,伸出長腿將椅子上的那個水盆給一腳踹開了,他拔開長腿就離開了房間。
「砰」一聲,他用力的將房門摔下,以發洩心裡的不滿。
房間裡安靜了,夏夕綰睜開眼看著頭頂那盞水晶吊燈,眸裡一片迷茫,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刺痛他了,唯一之戒是他母親留給他的。
不過,走吧。
走了才好。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