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染沒有動,只是冷笑道,「她也喜歡睡在你懷裡?」
張翰俊美的眉心直接一沉,氣氛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怪不得你這麼喜歡我穿白裙子,總是讓我穿,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白裙子癖好,現在才知道那是你心頭碰一碰都發疼的白月光。」
張翰的臉色很不好,薄唇掀動,他突然笑道,「怎麼,吃醋了?」
吃醋?
林不染只是覺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憐,甚至連割腕的那一刀都很可笑。
她只是一個影子,一個陪葬品,一個他和那個女孩兒美好過往的紀念品。
呵。
太不值得了。
此刻林不染心裡所有的千瘡百孔都變成了最堅硬的鎧甲,她有了一股力量,她要保護好弟弟,她要離開這裡,她再也不允許任何人肆意踐踏和羞辱她。
見她沒有說話,張翰伸出手臂,將她給扭轉了過來,抱進自己的懷裡,「她已經不在了,所以以後不要再提她,你應該慶幸我忘不了她。因為我對她有多難忘,就會對你有多好,染染,能像她幾分是你的福氣。」
他心頭的白月光,不允許她碰,提都不行。
明明她是陪葬的,還要感恩戴德,張翰這個人真是洗腦專家了。
林不染沒有說話。
張翰就當她聽話了,他低頭,親上了林不染的紅唇。
林不染想掙扎,但是張翰箍緊了她的軟腰,「別動,恩?」
林不染真不動了,她閉上眼,全當自己又被狗咬了一口。
現在她連生存都難,就不要矯情這個了。
張翰很久很久沒碰她了,少女的身體總是像罌粟一樣容易讓他上癮,他加深了這個吻。
一開始林不染還在默默忍受,當她發現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釦上,已經在解她的紐扣時,她當即阻止了他,「張少爺,你就饑渴成這樣嗎,我剛手術過,這裡還是病房,能等幾天嗎?」
張翰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身下,他那雙眸子裡染上了一層情慾,手指沒停,大概嫌她紐扣礙事,他直接崩開了兩顆,「鬼叫什麼,我心裡有數,弄不死你。」
「…」林不染努力的閉上了眼,以免他看到她眼裡的殺意。
她從來就是他的玩物,他洩慾的工具。
這時張翰握住了她的小手。
林不染當即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她用力的甩開他,不想伺候他。
「乖,讓我爽了我接下來幾天都不找你,要不然,我每天晚上都惦記你。」他覆在她耳畔說著下流的話。
他幾天不來?
林不染放棄了掙扎,如果這樣可以換來幾天自由的話,她願意。
……
張翰沒有騙她,接下來幾天他真的沒有來,林不染獲得了短暫的自由和清淨。
林墨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只見林不染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她拉開了窗簾,推開了窗戶,整個人沐浴在金黃的陽光裡,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而且,她手裡抓著筆,在一張白紙上奮筆疾書。
「天哪!」吳澤宇真是驚呆了,「阿墨,不染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脫胎換骨重生了?」
林墨站在門邊,這幾年姐姐都將自己封閉在了一個黑暗潮濕的小房間裡,不想出去,這是姐姐第一次開啟心門,走出來。
林不染真正的走了出來。
林墨看著姐姐,現在姐姐的身上可以看到四五年前的影子,清純乾淨,溫暖漂亮。
但是姐姐又不是以前的姐姐了,因為…姐姐身上好像多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
不破不立,眼因流多淚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飽經風霜而愈益溫厚。
林